,后颈一痛,黑暗顿时侵袭了她。 无边无尽的黑暗。 狭小的、密不透风的空间。 她感觉连呼吸都困难,想要出声,却发现嘴被胶带死死地封住。 “没人会来救你……”昏沉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冷笑,抬起了她的下巴。 “真是一张漂亮的脸蛋,怪不得……”一声幽然的叹息,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宝贝真是漂亮啊,来,继续跳舞。 不,不。她摇头。 药物作用下,她在梦魇和现实中徘徊挣扎。汗水涔涔,染湿了头发,浸透了全身。谁来带她逃出去?她喘不过气了…… 依稀间,她听到手机铃声响起,仿佛暗夜里寻着了光,她拼命地挣扎起来。 “为什么开她的手机?”站在墙角的男人惊讶地看向自己的同伴。对方却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那亮起的屏幕,上面是一个单词——morpheus。电话接通的那刻,一记暴喝传来:“沈寻,你在哪儿?” 没有得到回应,那道声音瞬间变得狠沉:“你是谁?让沈寻接电话。” 啪的一声,重新被关掉的手机又被扔到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怎么样?”林聿盯着对面的程立。 “电话被挂断了,”程立答,脸色阴沉,“来不及定位。” “如果寻寻是被劫持了,那对方接电话的这个动作很奇怪,”林聿语气平静,眉头却紧蹙,“再想想别的线索,但是要快。” “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林聿看着他,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 程立眸光一动,静待他的答案。 “我怕寻寻会崩溃。她15岁那年,在英国被人劫持过,”林聿以寥寥数语揭开陈年旧事,“那是一个变态。他收集娃娃,假的、真的,摆在家里陪他玩。寻寻是他看上的东方娃娃。他把她关在黑漆漆的地下室,逼她唱歌、跳舞,如果不那么做,就拿鞭子抽她。我大姐,也就是寻寻的妈妈,为了找她,出了车祸。我不知道这次对方会怎么对她。” 林聿话音刚落,程立的眼里就已充满寒气。 他想起沈寻曾经和乔敏简短地提过那段经历,而那晚她在他怀里,那样的恐惧不安,她说她做了在冯贵平家的噩梦,他知道她是在骗他,这段经历或许是她一生的噩梦。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脏像被人狠狠抓住,一阵绞痛。她现在正面临着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蒙眬中,沈寻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掌心的温度让她惊恐地摇头,想要躲开他的触碰,那人却一把抱住了她,她恐惧到了极点,挣扎得更厉害,膝盖用力顶向那人的胸口。 “我去!”那人低骂一声,一把拉下了她的眼罩,“是我!” 沈寻重获光明,看向眼前人,那人戴着黑色鸭舌帽和白色口罩,只一双眼睛,让她有点熟悉感。 他又抬手把她嘴巴上的封条也撕了下来:“你躲什么?我刚才是要给你撕这个。” “你是谁?”她问。 那人一愣,然后把口罩摘下来,露出一张俊美容颜——是医院里那个跟她搭讪的男人。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祖安,祖宗的祖,安全的安。”他扬唇一笑。 “你绑我?”沈寻怒问。 “我绑你?你什么脑回路?”他像听到什么笑话,“你就用这态度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沈寻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他,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件黑t恤,胳膊上添了一道新伤,血淋淋的。 “看够了没有?”祖安挑眉,“要不是我给你挡了一刀,你这会儿早就横尸野外了。” “真的?”沈寻慢吞吞地问,仍有点迟疑。 “假的,”祖安哼了一声,“就是我绑的你,给你打了麻醉针,把你带到这废木屋来,本来打算先奸后杀,转念一想不如和你谈场浪漫的恋爱,于是我给自己狠狠地划了一刀,深可见骨,然后等你醒来,假装英雄救美。” 他越是没个正经,沈寻越是放下了心:“你知道绑我的是什么人吗?” “没看清,都戴着面具,两个人,一高一矮。身手还行,不过不如我。”语气里明显透着嚣张,似公孔雀开屏。 沈寻瞅了一眼他的伤口,把自己的衬衫脱了下来,打算扎在他手臂上给他止血。 “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祖安瞅着她说,“你手机还能用,我刚才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拨给了最近打过你电话的人,叫什么morpheus。” 沈寻一愣,低着头没有说话。 “医生叫你沈xun,哪个xun?酒过三巡?寻寻觅觅?循循善诱?上下旬?”他微笑着问。 “寻觅的寻。” “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