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酒杯,登时灌了大半。 沉卿卿一愣,旋即笑开,拍手道:“好!红酒微醺更醉人,你生气起来,倒是格外迷人啊!哎你别动,我给你拍张照片留念!” 她说着要借找手机的空儿走开,刚一起身却被拽住腕子。傅宸章坐过来,面面相觑,酒气氤氲。看到傅宸章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沉卿卿惊觉不好,要挣开终究慢了半拍,温热的红酒全渡到了她口中。 他双目猩红,笑容凛凛。 沉卿卿气得满脸通红,转而四肢发软。见她二傻子似的瘫醉在桌子上,傅宸章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暗含一个卑鄙属性的犯罪人格。 历史上金戈铁马的齐圣宗颇为海量,可沉卿卿的体质是真的一滴就醉。 “卿卿,我不知道你,真的不能喝……”他话到一半,只觉口渴。 沉卿卿含糊地“嗯”了一声,卸下平日精明铠甲的她,此时只剩色若春花,目含秋水。她弯唇笑着,恍惚间听对方在说话,“先别睡,我还有东西给你看呢……” 隐约听清了,然而困意袭来,昏昏欲睡时,突然感觉傅宸章在推自己,极不耐烦地睁了眼,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从趴餐桌换成了靠沙发。 傅宸章坐在旁边,从沙发上将她扶起,指着茶几上一本旧书道:“你一直想要的东西,我给你借来了。” 泛黄的书封上,灰蒙蒙的五个字映入眼帘——青雀斋手札。沉卿卿好似被雷击了一样,顷刻间醉意消了大半。齐仁宗还是宸王时,其王府书斋名为青雀,故仁宗常自称青雀斋主人。这颇具年代感的《青雀斋手札》,想必就是民间一直传说的,从未公之于世的仁宗亲笔日记了。前尘旧事,如滚滚潮水,扑面而来,打得沉卿卿措手不及。她盯着那陈旧的纸张,身上的仿佛被人施了法术一般,动弹不得。 傅宸章自是猜不到她心中的波涛暗涌,沉卿卿红酒微醺的香艳醉态,早在他身上点起了熊熊烈火,将他平日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傅宸章含笑坐过来,凑去沉卿卿耳边低声问:“说,怎么谢我?” 沉卿卿半是迷醉半是醒,抬手翻着茶几上那卷手札,扉页朱红的“青雀玉堂”钤印刺入眼底。沉卿卿不禁五味杂陈,万千思绪一下子胶着在这几百年的风云激荡里,萧瑟迷乱。 傅宸章见她注意力全在那昏黄手札上,顿时皱了眉,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令人着魔的额沙哑,“没良心的,东西到手就懒得敷衍我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说一声“没有”,惊觉耳垂已经被傅宸章含住,一霎娇羞,沉卿卿脸上的酡红蓦地烧进了脖子根儿,她张口说句“你别……”,闹字还没出口,不想傅宸章动作比她快,两手一捞就将她抱入怀中。沉卿卿挣扎一下,傅宸章才松了口,四眸相映,此时无声胜有声。 沉卿卿徘徊两世,头一遭如此无措,那炙热的眸光,将她周围的空气都灼的滚热,“卿卿,你看着我……”她从未如此温顺,澄澈的眼波里,倒映那坚毅英拔的颜。傅宸章笑的温柔,语气像四月里的风,熨上她心间,“别怕,今天我好好爱你一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