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真的是一位合格的丈夫。 夏皎喜欢这样。 她就单纯的口嗨,纸上谈兵,实战就开始退缩。温老师不同,他有耐心,不会强硬地要求她上来就如何如何,也不会询问,只会引导。她胆怯,没关系,这种事情,只要有一个人能主场就能获得极佳体验。 那段视频也没有保存,后半截的时候,温崇月给她播放,让她在锻炼时也听里面自己的声音,夏皎羞到不能自已,等结束后立刻删除。 删得干干净净,手机是夏皎的,最近删除记录里也删掉了。 厨房中静置的肉冻经过时间的等待,也终于成型,和其他用猪皮熬成的肉冻不同,温崇月完全剔除了猪皮部分,只用了猪前肘的肉,不肥也不腻,肉多冻少。 次日的“早午餐”中,就有这道水晶肴肉,切成厚片,肉质冰凉,肉冻部分入口即化,只留下香气在味蕾上荡秋千,肉部分绵软香浓,只加细细姜丝和香醋来调味,口感细腻绵软。 温崇月煮了桂花赤豆粥——如今不是桂花的季节,这些是干桂花,于昙姑姑自己收集、亲手晒干的,送了一些过来,煮粥时用再好不过。 除了每日必有的水果蔬菜沙拉和双面煎到金黄的藕丁饼外,今日的餐桌上多了一份不速之客——圆圆白白滚滚的白色糯米里包裹着笋丁肉馅木耳干、虾仁扁尖黄花菜,看上去清爽可爱。 夏皎转身,疑惑:“这是什么?” 温崇月端了盛着澄黄馅汤的碗过来,示意夏皎用勺子轻轻地舀一些,顺着馅料兜头浇上去:“这是炒肉馅团子,夏天了,就吃这一季。” 汤汁均匀地自最顶端的开口顺着浇进去,夏皎浅浅地咬了一口——像是在吃灌汤包,但不用担心会烫坏舌头,汤汁经过缓冲已经到了温和、适合直接入口的温度。晶莹剔透的糯米团糯唧唧,馅料里的肉其实并不多,鲜嫩可口,满是蔬菜的清香,夏皎吞了一个,好吃到发出呜声。温崇月一共做了六只,五只全进了她的肚子。 桂花赤豆粥也好喝,温崇月没有往里面放糖,因此桂花的淡香、赤豆的绵软微甜、长粒香米的清甘全都细腻地熬煮出来,只是夏皎吃团子太多,喝了两口,缓一缓,站起来走几圈,继续坐下来喝。 温崇月忍俊不禁,友好建议:“喝不下就先休息,明天早晨继续煮给你喝。” 夏皎问:“真的吗?” “真的。” 往后三天,夏皎都美滋滋地喝到了桂花赤豆粥,第四天才换了新花样,煮了糖粥。苏州的糖粥和别处不同,红豆和粥分开煮,等粥熬好之后再浇上豆沙,虽然叫粥,更像是甜品。 蝉鸣渐响,荷风渡塘,夏日暑夜,同里退思园开放了夜游,网师园也开始了唱《牡丹亭》。十块钱可以买两个大大的莲蓬,结束工作后,可以过来玩。夏皎努力地撕开莲蓬、剥出莲子,认真揭掉绿皮,剔除了莲子中的苦芯,递到温崇月唇边,喂给他品尝。 温崇月低头,不经意间含了她手指,夏皎哆嗦一下,没有抽离,仍旧努力地看着水榭楼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腔。 都说“吴侬软语”,最软不过苏州话,糯糯嗲嗲,语调平和,音节又有韵律抑扬,像是小调低唱。温崇月觉着很有意思,他让夏皎讲了几句——夏皎是扬州人,虽然同属江苏,但有些苏州话,她也是一知半解,听不太懂。 比如什么是“滴灵滚圆”(圆形)、“触气”(让人不开心)?“弗”就是“不”,语气词喜欢用“哉”,“来哉”,悠悠扬扬,初夏时,卖花的老奶奶也挎着小篮子卖可以戴在手上的小白花手环:“阿要买朵花?” 扬州话不这样讲,夏皎讲不出。 可有些话是相通的,东西辣不是辣,是“辣嚯嚯”,甜就是“甜咪咪”,苦也“苦哒哒”,叠字用得多,自然带着一股软和气,温崇月听着有趣,故意骗夏皎多讲。 说多了,夏皎意识到不对劲,转过脸,闷头吃莲子,剥好了也不给他。 桌上的蟹粉小笼已经被吃光了,香甜软糯的酒酿圆子还剩了半碗,做得不如温崇月好吃——夏皎的胃被温崇月养刁了,只闷头剥莲子,温崇月要拿夏皎的莲子,她将莲蓬整个拿走,抱在怀里,不给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