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不欢而散之后,容芮华便再没提起过这件事情。但梁池溪知道,这并不代表她放弃了。她只是在等,等他自己做出选择。而且她有足够的信心认为梁池溪会向她妥协。 人都会为最优选择折腰。 不知道还有多久,抽一根烟味道能不能散。 他还在浅略地思考,覃蔚就出现在他身后。 说她是阴魂不散真的说的太对了,梁池溪难得主动回头,看她的眼神甚至不如之前冷漠。 他笑得自然:“来根?” 想拉个人一起做坏事,打破的花瓶如果是两个人去认错或许就能减少责骂的程度,可该碎开的瓷片并不会就此愈合。 覃蔚心里明白这样的道理,却没办法对他说出半句拒绝。 有时候她也会想她究竟喜欢眼前的人什么,高贵的头颅一而再再而叁地朝他的领土低下,只为了得到小小的一隅。 “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想泡我。” 梁池溪笑了一声,“如果我是想让你抽完这一根就彻底忘掉我呢?” 烟灰差点烫到手。 “我做不到的,你知道的。” 她已经预感到他想说什么,心跳莫名地跳起来,一下一下频率不断递增,甚至希望自己变成会魔法的女巫,在他留下绝情宣言之前将他变成哑巴。 “和我有关系?” 梁池溪看她的眼神从来没什么温度,可能外头因为入夜而降温的凉风都比他来的炙热。 覃蔚见过他看很多人,都是这样的眼神。 所以她也就能够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她起码还能站在起跑线上。 可他实在恶劣且残忍,叁言两语就击碎她的爱情防线。 “女孩子还是多爱自己。” 他指尖抖落了长长一节灰烬,随风吹落,落的目的地是楼下的玻璃地板,也是她的心上。 她知道他指的是之前她大胆献身的事情。 覃蔚被迫挤出一个看起来不那么落下风的笑来,“怎么突然这么绝情?你的小女友和你和好了?” 他们吵架的事情在背后不知道被多少有心人八卦了个遍,无聊至极的甚至押起了赌注,覃蔚知道他不会就这样结束,却还是心存希望地渴求。 “没什么。”他说,“只是突然觉得林哲说的很对。” 林哲是他的同桌。 “什么?”覃蔚皱起眉来。 她不知道,裙摆已经被攥在手里绽出了无数条褶皱。 梁池溪没打算和她多说,像之前无数次她抓到他在天台吸烟一样,从容又干脆地将烟头掐灭。 或许绝情也是一种美丽,只是这样的美丽实在太伤人。 “怕你多想,我还是说清楚点吧。” 他走两步又折回来,四目相对之间他还是挂着标准的笑,漂亮的脸蛋在暖调灯光下英俊得疏离,覃蔚心里发着抖,心里和他之间最后一点接近的感觉也没有了。 “我不喜欢你。” “别做蠢事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