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没吵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他俩这交情可能走到头了。” 成岩有些怀疑:“……不至于吧。” “至于,江暮平什么性格你应该比我清楚。我给孟斯打过电话,他说他有联系过江暮平,江暮平什么平台的消息都没回。”邵远东愁得头疼,“孟斯这人脾气也硬,后来那说话的腔调,感觉就跟从来没认识过江暮平这个人一样。” 江暮平进卧室的时候,成岩正在床上躺着,江暮平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轻轻搂住了他的腰。 现在才下午,两个人想休息一会养养精神。 成岩的手轻抚着江暮平的手臂,指尖刮蹭着他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喊道:“教授。” “嗯。”江暮平闭着眼睛应了声。 “你跟孟斯怎么回事啊?”成岩翻了个身,面朝江暮平。 江暮平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有血丝。 “你要跟他绝交啊?”成岩使用了一个比较孩子气的字眼。 江暮平说:“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往来了。” 成岩坐了起来:“没必要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触及到原则和底线的事不算大事吗。” 成岩无言以对,虽然孟斯那傲慢的态度让他着实不爽,但他觉得这件事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他又不是非要跟孟斯做朋友,有矛盾说开了就行,给彼此留个体面和风度。 但这件事江暮平有自己的想法,他的任何决定成岩都没有资格干涉。 成岩想了想,还是劝道:“有些事说开了就好,是你说的啊,让我不用适应你的圈子,我又不跟他做朋友,你们之间的往来完全可以越过我。” “我说了这是底线问题。”江暮平凝视着他,“阿岩,你不清楚我的底线是什么吗?” 成岩没说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不回答,江暮平还是要说:“是我面前这个叫成岩的人。” 第64章 江暮平是轻率的,?但好像又是冷静的。他带给成岩的是一种里智的偏爱。 入春了,午间的阳光很和煦,透过窗帘的缝隙泄了进来,?让房间染上了一种温暖的色彩。 成岩的声音像初春的阳光一样柔和,?他拍了拍床板,说:“教授,聊聊。” 江暮平坐起了身,?两个人盘腿面对面坐着。 “我没想过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别人口中的‘底线’,?这个人还是江暮平。”成岩微微笑了一下,“当教授的是不是都像你这么会说话?” 江暮平说:“如果你非常喜欢一个人,就会想把这个世界所有好听的话都说给他。” 成岩的眼睛看向旁边,?倏然间发酸。 江暮平表达爱意的方式总是直白的,?他说着露骨又含蓄的情话,让窗外的暖阳都变得庄重。 成岩吸了吸鼻子,目光转回到江暮平的方向。 “还是聊一聊孟斯的事吧。”成岩言归正传,“教授,?这样的处里方式会不会有点太决绝了?我觉得没有必要为这样一件事全盘否定一个人,?甚至跟他断交,?真的不至于。” “绝交”这个词是有点孩子气,?成岩也知道江暮平并不是这个意思,他跟孟斯顶多就是不会再有什么过深的来往,不至于成为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 但成岩终究不希望江暮平为这么一点小事打乱自己交友圈的秩序。 “阿岩,?我没有全盘否定他。”江暮平说,“我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接触的一直都是他那个世界里的人,他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别人要求也严格。” “所以啊,?他那个拽样儿也情有可原,你不是都清楚吗,而且他也跟我道歉了,估计当时就是一时嘴快。” “但是他不尊重你是事实,他说过的那些话也不会像烟一样,飘到空气中就消失了。”江暮平说,“如果我继续跟他有来往,只要我跟他接触,我就一定会想到他不尊重你的事,他自己肯定也明白,我们之间的芥蒂已经存在了,就像他说的那些话一样,是不会消失的。既然这样,他不舒服,我也不舒服,我们又何必再有来往呢。” “阿岩,”江暮平抚了一下他的头发,“这不是断交,这应该是和解。” 成年人的世界就像天空一样,是吸收与包容,是与一切的和解。 成岩点了点头:“受教了。” 江暮平打了个哈欠:“聊完了吗?阿岩,我想睡了。” 成岩一笑:“江教授到底还是个人啊,这旺盛的精力终于耗到头了?” 江暮平躺了下来,轻轻拉了一下成岩的胳膊,也让他躺下来。 江暮平闭上了眼睛:“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我又要变成社畜了,趁这几天我要多睡会。” 成岩心道怎么这么可爱,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鼻梁,说:“不过你也没必要不回孟斯的消息吧,显得咱们多不大气。” 江暮平睁开了眼睛:“我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