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价还价。” “这店是你开的吗?” “不是,是我爷爷开的,价格都是他定的,放寒假了,他哄我过来帮他看店,自个在家睡大觉。” 廖凡柯在后面笑了起来。 江暮平点开支付软件,笑着问:“有工资么?” “有啊,不然我才不来呢。” 江暮平又问:“扫哪里?” “叔叔,您有现金吗?我爷爷没手机,没弄支付宝,不收电子钞票。” “现金不够。” “那您刷卡?我去拿pos机给您。” “好。” 江暮平许久不用现金和银行卡,还好出门的时候带了皮夹,他打开皮夹,从隔层里抽出了一张银行卡。 他把卡抽出来的时候,一张照片顺势从缝里被带了出来,掉落在柜台上。 廖凡柯垂眸一瞥,倏地愣了一下—— 照片上是江暮平跟另一个男人的合照,那个男人长着一张熟悉又俊俏的面孔,是那天在机场看到的人。 江暮平拾起照片看了一眼。 这张照片还是之前在大伯父家聚餐的时候,江芮用拍立得拍的,当时相纸不够,拍到成岩和他的时候,正好用完了最后一张,所以只有这一张合照。 江芮当时是偷拍的,曝光也不太行,照片不怎么清晰。 当时成岩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听到江芮喊了一声后,两个人纷纷抬头望向镜头,然后被定格。虽然是偷拍,但这张照片很像结婚证上的合照,就是成岩的表情有点错愕,冒着些傻气。 江暮平把照片重新塞进了隔层里,想着要重新换个能放照片的皮夹。 廖凡柯看了眼江暮平,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少年把pos机递过来,江暮平捏着卡刷了一下,他的左手正对着廖凡柯的眼睛,无名指上的戒指泛着银色的光。 廖凡柯猛地一怔。 “好了,谢谢您。”少年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那幅客订的水墨画成岩已经完成了,金海辛的电话打得凑巧,正好赶上成岩收工的时间。 “之前就说要请你家先生喝酒,今天我有空,来么?” “他出差了。” “他不是大学教授吗,现在应该放假了吧?” “他是教授,又不是学生。” “也是。那今天先单独请你吧,下回再请他。” “新酒吗?” “新,刚到的,特意给你留的。” “我一会就过来。” 金海辛是成岩以前的客户,成岩几年前给他纹过身,金海辛有一间规模不小的酒窖,成岩经常在他那订酒,有时候也会直接去他经营的酒馆喝酒。 金海辛跟成岩关系不错,早些年因为特别喜欢成岩给他纹的纹身,经常给成岩送酒,后来成岩不让了,但会主动在金海辛那里订酒。一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二来照顾老客户的生意,久而久之,他们的友谊就建立起来了。 成岩的朋友很少,细数来,好像只有金海辛。 金海辛除了有一间酒窖,还经营着很多间专门供酒客品酒的酒馆,成岩偶尔会在酒馆喝酒,酒馆氛围很好,服务员清一水的俊男靓女。 成岩坐在吧台上,面前摆了好几杯酒,都只倒了浅浅的一个杯底。 金海辛只是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回来看见成岩面前摆满了酒杯。 “喝那么多混酒,你不怕醉了?” 成岩摇摇头。 “可惜了,”金海辛在他旁边坐下,“你家先生怎么就出差了,我就这两天有空,再等就得等年后了。” “他不喝酒。”成岩端起一杯抿了一口。 “我怎么感觉成老板兴致好像不太高么。” 成岩端起另一杯,端到面前,嗅了嗅酒香,没说话。 “怎么了这是?这么深沉。” “有吗?” “有,我拿个镜子给你照照?” 成岩将这杯酒一饮而尽,撑着脑袋懒懒道:“三天没跟江教授联系了。” “嚯。”金海辛煞有介事的,“三天呐,这么久了。” 成岩抬眸瞥了他一眼。 “原来是害相思了。”金海辛头一回见成岩这样,可劲调侃他,“这么惦记你得主动点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