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平的心情变得很不错。 成岩十点多才到家。 客厅里的灯关着,家里很安静,江暮平可能是睡了。 成岩打开客厅的灯,不自觉地放轻了步伐。这是他第一天住进新家,有好多东西还没来得及准备,比如睡衣。而且他的衣服刚从旧家搬过来,还没有顾得上归置。 成岩从装衣服的箱子里随便挑了一件t恤,走进了浴室。 成岩刚进浴室就看到了洗脸池上的瓶瓶罐罐,江暮平把他网购的洗漱用品整齐地摆在了洗脸池上,那对情侣款的电动牙刷也歪着脑袋靠在一起。 江暮平没成岩那么讲究,洗漱用品很少也很单调,成岩洗澡的时候用了江暮平的洗发水,挤出来的时候是一股柑橘味,可是头发吹干后又变成了雪松的味道。 成岩只穿了一件t恤和内裤,光着两条腿走出了浴室,准备再去装衣服的箱子里翻一翻,看看能不能找到睡觉穿的居家裤。 江暮平从书房里出来倒水的时候,看到有个人蹲在玄关,脑袋埋在收纳箱里闷头翻着什么。那人只穿了件上衣,下半身单穿了条黑色内裤,因为下蹲的姿势,贴身的内裤勾勒出了臀部的线条。 成岩的腿很白,内裤又是低腰的,t恤挡不住后腰隐隐约约泄露的春光,江暮平下意识偏过了头。 成岩终于翻到了能穿的裤子,转身的时候发现江暮平拿着杯子站在客厅里,他愣了一下,看到江暮平抬起眼睛看向了他。 江暮平穿了一件看上去质地很柔软的睡衣,戴着眼镜,头发半干,气质有些慵懒。 成岩手里抓着裤子,“我以为你睡了。” “没有。”江暮平走到厨房倒了杯水,“我在书房。” 江暮平把水杯放在餐桌上,走到了成岩面前,“家里温度不高,你穿成这样不冷吗。” “我刚刚在找睡裤。” 江暮平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成岩作为纹身师身上却连一个纹身都没有,这会余光不小心瞥到了他腿根的位置,发现有一小片类似纹身的痕迹从腿缝里延伸出来,若隐若现,看不清全貌。 成岩注意到了江暮平的目光,耳朵一瞬间发烫,耳根后面都红了。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穿裤子。 “阿岩。” 成岩听到江暮平喊他的名字。 “你的耳朵很红。”江暮平提醒他。 本来成岩的耳朵只是耳根后面有点红,这下整个红透了,连后颈都浮着淡淡的红晕。 “我脸皮薄,”成岩的耳朵快冒烟了,“江教授,你理解一下。” 成岩的脸皮其实没那么薄,他也不知道在江暮平面前怎么就那么薄。 江暮平走近了他,身上裹挟着淡淡的雪松的味道。 “家里的气球是你弄的吗?”江暮平问道。 成岩点点头:“明天处理掉。” “不需要处理,挺好看的。”江暮平闻到了成岩头发上的雪松味,没说什么,“我先回书房了。” “嗯。” 江暮平回书房后,成岩躺在沙发上思考一件人生大事——他今晚该睡在哪儿? 按理说他跟江暮平结了婚,睡在一张床上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他跟江暮平连手都没有拉过,要怎么同床共枕? 更何况刚才江暮平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腿,他就表现得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这种状态睡一张床不得闹笑话? 成岩在沙发上躺了会,很快就困了,想着先混过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