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西山大师的绝笔,瞧这丹画的,当真是国色天香,陛下找了许多年,没想到被姓胡的藏了...... 瞧这,闻闻...... 白黎闻了一下:好香。 叶庭澜笑道:龙涎香,陛下独享的,姓胡的竟敢藏这东西,真是反了天了,老葛,把这香点上...... 白黎:...... 他把十几口箱子从头看到尾,对叶大人的富贵又有了新的认识,最后四口箱子,两口金元宝,两口银元宝,在太阳下明晃晃地差点晃瞎白黎的眼。 他终于忍不住:大人,我怎么觉着这些东西都是陛下的心爱之物,他怎么舍得给你? 叶庭澜:因为我是他心爱的臣子,心爱的臣子可比心爱的东西重要多了,况且陛下励精图治,本来也不沉溺于这些东西,便都给了我。 白黎:心爱的臣子......好肉麻。 叶庭澜亲了他一下:肉麻什么,我心爱的白小郎君。 白黎立刻从头红到了脚,扯了一下叶庭澜:你做什么呢,这大白天的,老葛他们都在...... 叶庭澜吃惊道:昨晚白小郎君想与我缠绵时不是很奔放吗,今日怎的这般羞涩? 白黎:...... 这是能说出来的吗,要不要脸! 叶庭澜继续笑道:白日如羊,夜晚似狼,倒也别有风味。 白黎:你闭嘴吧! 叶庭澜大笑,拖着浑身都红的白黎回了屋,顺手给了老葛一锭金子,说:去把风月楼的厨子全部请来,让他们做一桌山海全鲜。 白黎眼睁睁看着老葛拿着一锭金子跑出去,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大人,你这一顿......要吃掉一锭金子吗? 叶庭澜理所当然地说:这算什么,这段时间为了把戏做真,陛下真的断了我的赏赐,连每个月那点可怜的月俸都给我断了,我差点连海参都买不起了,一顿好的没捞着吃,今日补补也是应该的。 白黎:...... 叶庭澜见他脸色发青,一脸的难言之隐,奇怪道:怎么了? 白黎:呃......突然觉得我有段时间没有查铺子里的账本了...... 叶庭澜稍加思索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笑道:放心吧,我养得起自己也养得起你。 白黎:这般大手大脚...... 叶庭澜眨眨眼:你男人可不只是手脚大,放心吧。 白黎:...... 卧槽,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你叶庭澜白日开车吗? 叶庭澜见他脸更青了,更奇怪了:又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可是昨晚冻着了? 白黎目光呆滞:不只是手脚大...... 嗯? 你是说...... 官也大,怎么了? 白黎:...... 叶庭澜一脸纯洁,懵懂无知看着他:官大不好吗?钱多啊!我以后领双份月俸啦! 白黎木然坐下:好,极好。 叶庭澜侧过脸,憋笑道:那自是极好。 他憋笑憋得一目了然,白黎心如死灰,只想问天问地叩问灵魂,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神仙吗? 一锭金子的午饭自然是鲜美异常,白黎虽说肉疼,吃的时候可是享受地不得了,饭后小憩,下午叶庭澜还要去忙,白黎也去了铺子里。 他说好久没查账是真的,除了要知道自己到底养不养得起这个败家老爷们之外,他也确实要对自己的铺子负责。 白顺见他春光满面的模样,便知道事情有喜,上前笑着问道:小爷,昨夜睡得可好? 白黎美滋滋:好极了,你写信告诉姐姐一声,今年过年我回不去了。 白顺笑道:好好。 白黎神清气爽,让取了账本看,对了一下午账,便发现一些问题。 白黎:为什么记账的人这么多,咱么家又不是开当铺的,再说,开当铺还有抵押物呢。 白顺无奈地说:来咱们铺子的都是些什么人,小爷您不是不知道,有些高官家的公子,甚至高官本人,说一句挂在他账上,咱们也不敢伸手要钱不是,有些人记了账会还,有些就越积越多,他们又是些能花钱的,这账自然就有亏空。 白黎也为难,白顺说的没错,一般来说年底都是清点账务的时候,这会儿应该欠债还钱,买卖两清,大家都回去过个舒心的年,但是他们这种小铺子又不可能去朝廷官员家挨家挨户要银子,是不想干了还是想死呢!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