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一暗叹息一声,而她却不自知地吸了吸鼻子,如玉鼻尖已然泛红。 “我很心疼,哥哥流了好多血,现在还疼吗?我等下给哥哥上药,给你吹吹好不好?”林嫣然的眼泪又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但她却忍住了没哭出声,而是懂事地安慰他,说要给他上药,怕他疼还给他吹吹。 这带着些微哭腔的声音温暖又甜美,就像是一个柔软的美梦,包裹着浑身是血的他不断坠入一片极乐之地。 林清朗抱她的手不住攥紧,适才萦绕他周身的戾气已是消散无踪。 “疼,很疼。”他低声回应她,脚步赫然快了几分,“回去吹。” 林清朗就这样抱着林嫣然去了她闺房,林父大声呵斥都未见他回头,一气之下他又拾起被扔在地上的长鞭,用力一挥,长鞭破空,发出骇人声响,怒9sj.zl气冲冲地又要对林清朗家法处置,这怒发冲冠的气势,简直就是要打掉他半条命! “这个逆子,我们家迟早会被他害死!看来不抽掉他半条命他不会长记性!” “孩子都被你打成这个样子了!林正初你还要怎么样!”林母冲上来用尽力气夺过了林正初手里的长鞭,平日里端庄温婉的气质已然不见,此时是恨不得将这鞭子往他身上抽! “你是不把他打死不罢休吗?!这可是你的亲生儿子!”林母激动地哭喊,头上的翠玉珠钗不住摇晃,发出清脆声响。 林正初两道浓黑的眉毛拧在一起,背着手在屋内不停踱步,怒声道:“你看看这个逆子刚又做了什么?!” 林母叹了口气,将鞭子藏在了身后:“这事又怎么能怪他,他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嫣然又这般乖巧讨喜,懂事得让人心疼,清朗喜欢她也是……唉……” 林父听后却不住摇头:“可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亲兄妹!亲兄妹!这逆子还说要迎娶嫣然!一旦有人怀疑他们的关系,那我们……” “你小点声!”林母走到门口张望两眼,后小心地关上了门,走到林父面前宽慰他:“你别担心了,我已经告诫过嫣然了,让她注重与清朗的男女之防,时刻记住清朗是她兄长,两人断不可做逾越兄妹关系的事情,府上下人我都交代过了,让他们不可谈论清朗与嫣然的事情,当个瞎子哑巴,你放心。” “可你看看那逆子!刚还!”林父脸上的沟壑都拧到了一处,猛地一拂袖,冷哼一声。 “行了行了,总吼什么吼?你是怕人听不到吗?”林母没啥好脸色地睨了林父一眼,缓缓说道,“只要嫣然不愿意,清朗他做什么都没用,待到后面,再给两人选门合适的亲事,各自嫁娶,彻底断了他的念头……这秘密……便没人知道了。” * 林清朗抱着林嫣然回了她闺房。 回来时,春莺还守在屋内,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被开门声一个惊醒后猛地站起,看到了怀里趴着一少女的林清朗。 少女瑟缩在林清朗胸口,双腿荡在他臂弯处,绿色纱裙下隐约现出了一截雪白的脚踝。 白腻如玉,皎洁似雪,在这昏暗的室内越发显得白皙、刺目。 是少爷和小姐。 “出去。” 林清朗冷冷一声命令,春莺便被吓到六神无主,她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连声应下慌忙出去。 不知从何时起,少爷和小姐成了府内无人能谈论的禁忌,她们不敢多看一眼,也不能多谈一句,只能当个瞎子和哑巴,当作无事发生。 吱的一声门缓缓关上,屋外清冷月色被隔绝在外,只留屋内一室昏黄暧昧的烛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