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得那么形象,他看来并不打算安慰我。 于是我点点头:“并且没人会记得这粒尘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他没吭声,只握着我的手看了看,然后将他手里那支长牙般的东西轻轻一转,径直往我手心上扎了下来。 那东西在靠近我掌心一瞬,突地化作一团红光,往皮肤里钻了进去。 没有疼痛没有任何知觉。我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正要说些什么,他朝我掌心轻吹了口气,说道:“没错。凡事得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手心因此微微有些痒,我沉默半晌,然后问他:“那你以后会想我吗。” “什么?”他好像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难得的那么不敏锐。 “如果你说的那些都成真了,以后你会想我吗。” “不会。” “为什么。”我的心再次一颤。 他看着我,目光平静:“那是消除键,小白。没人会记得这粒尘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即便妖怪也不例外。” “所以,其实比世界末日更糟……” “对。也所以,”平静目光忽地一敛,转瞬从狐狸眼中透出一丝意味深长的闪烁:“你必须在那一切发生前拿到锁麒麟,让那头死心眼的麒麟王对你俯首称臣。否则,我来这儿就失去了任何意义。” “他不会帮我的。”想起今天铘对我所说那些话,我苦笑:“即便有那件东西在,他肯定也不会帮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浅浅的微笑在狐狸碧绿的眸子里轻轻跳跃,好似身旁油灯里无声无息跳动着的火苗:“无论锁麒麟还是那个封印着锁麒麟的地方,都是他的软肋。别说我这么些年从来没教过你,打蛇打七寸,你想拔他的逆鳞,就得先扎到他最怕疼的地方。” 锁麒麟被封印在京城林家一套特意为梵天珠所建的宅院里。 林家祖上是蒙古人,本姓吉日木图,历代为元朝皇帝看守传国玉玺-制诰之宝。 至正二十八年时,元顺帝北逃蒙古,他们家一族为护送制诰之宝前往察哈尔,在半路遇到一支十分诡异的伏兵。伏兵不是人,身躯高大,面相怪异,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一时间全族百多口人几乎全被它们屠杀干净。 危急时,碰巧梵天珠带着麒麟经过此地,出手相助将那支诡兵击退。 由此,保住了吉日木图一族血脉得以延续,又指点他们在将玉玺送达目的地后迅速借故撤离,以避免日后又一场无法避免的灭族劫难。 吉日木图的意思是崇义,族人也个个感恩重义。在依照梵天珠的指点避开第二场声势浩大的祸事后,为感激梵天珠的再生之恩,他们不仅没有在得知梵天珠秘密后将身负异能的她视作异类,且还让后代跟着梵天珠的姓氏改姓了林,并写下族训发下血誓,此后世世代代为梵天珠所效命。 由此,每当梵天珠轮回伊始,他们都会自觉替她保管锁麒麟,并照料年幼的梵天珠。 到明永乐年,林家已在京城扎根并飞黄腾达,而一场劫难此时降临到尚且十八岁的梵天珠身上。 为了一只妖孽,她不惜屡犯天条,并还触怒了常年相伴的麒麟王。 麒麟王一怒之下抛下她远走高飞。岂料,这却正是中了梵天珠的激将法。 她逼迫铘离开,只因为已料到即将有大祸临头。 一场声势浩荡的大战不可避免,而她不能拖累即将修炼至大乘的麒麟王,因此宁可逼他离开,也不愿他两千年的修行毁于一旦。因此借故将他撵走,然后托林家人依照她的布局建了天灯琉璃顶,一则将锁麒麟妥善封印起来,二则,想等一切风波过去后,再用此顶的琉璃宝光配合锁麒麟,将他从遥远不知处重新唤回身边。 当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