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转赠给我?” “宝珠,早知如此,不如此生你从未出现过的好。” 说罢,他静静看着我的眼睛,而我无法知晓他微微闪烁着的那双目光里到底还透着些什么东西。 脑子里有那么片刻是一片空白的,然后脱口道: “是因为我不是你所等的那个人是么?尽管我长着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 话刚问出口,我同他两人一齐沉默了下来。 他似乎是因我回答的速度而微微怔了怔,而我则是因为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会这样快且直接地对他问出这句话。 它也是我曾无数次想问狐狸的。 在这之前,我曾无数次想象他在听我问出这句话后的表情和反应,现如今我却只能在载静的脸上寻找答案。 他俩对前尘往事都一样的执着,所以我想,得出的答案大抵应该是一样的。 所以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也以同样近乎静止般的神情回望着我。只是可惜,我无法从他那张半隐在面罩下的脸上窥出除了怔神之外更多的神情,并且很快连那丝困惑也消失了,他目光再次如水般冰冷和深邃起来,带着淡淡一丝笑,慢慢将他这平静的目光朝我眼底内刺了一阵。 “是的,宝珠。”然后他回答。 我在心里慢慢叹了一口气。 这在人世间足足徘徊了一百多年的鬼魂,他的心思岂是我能简单看穿的,而他这简单利落的回答若是套在狐狸所可能给予的答案上,无疑便如一把尖刀,扎得我鲜血淋漓,且又令我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呻吟。 不由叫我再次摇摇欲坠,所以在精吉哈代突然纵身而起,闪电般用他那只乌黑尖锐的手一把抓住了我喉咙时,几乎连一点知觉都没有,更别提有任何反抗。只隐隐感到一道疼痛从脖子上传来,下一秒,整个人一下子被卷进了精吉哈代僵硬的胳膊里。 直到这个时候才猛一下清醒过来。 想要挣扎,哪里还能有机会挣扎,他五根尖锐的手指根根刺入我皮肤,才少许一动,我喉咙登时就像被撕开般生生一股剧痛,只能强迫自己一动不动僵立着,然后一道腥臭的气息从我耳朵边喷了过来,夹带着精吉哈代沙哑而平静的话音:“王爷,下官知晓自己所做一切今日绝无可能被王爷所谅解,所以,自也不奢求王爷谅解。只衷心期望王爷能知晓,下官连日来这一番所作所为,并非是斗胆敢违背祖宗家法,敢做出背叛王爷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那是为了什么。”仿佛没有看见我疼得扭曲的表情,载静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拈着胸前的珠链,静静看着他。 他抓着我再次跪倒再地。 再转过身,面向载静,深深叩了个头:“王爷因也知道,时机只此一次。蟠龙墓下龙气动,千年才得一次,龙气震裂蟠龙九鼎,得到血路引龙气直入喑守村,与村中困于结界内的阴气并作一股贯穿卧龙阵,令喑守村那一方地脉骤变为醒龙抬头。王爷,下官为此一着可谓不惜一切代价,费劲一切可用手段,却可惜,偏偏王爷此心绝非系在匡复我大清江山,只在区区一个女人的身上,怎不叫下官痛心疾首。” “呵呵……” “眼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因此,下官不得不棋走破招,设法借用王爷的力量,将那一股暂时而成的龙脉控制入手,藉此,一来以报当年这妖狐祸乱朝纲残害王爷之仇,二来,借这力量扭转乾坤,好让这江山重回我大清之手!” “你想以制诰之宝驾驭九王圣体,催动醒龙抬头。” “没错。” “倒也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 “王爷!下官这一片忠心赤胆,天可明鉴!” “但龙脉一旦被九王吸入,不出多时,九王的金身必破,这一点你可知晓。” 话问出口,我清晰感到那些抓在我脖子上的手指紧了紧。一股咸腥由此冲进了我嘴里,我忍了忍,慢慢将它们咽了回去。 抬眼见到载静似乎朝我看了一眼,我没理会,只循着头顶再度吱吱嘎嘎响起的声音努力朝上看了一眼,但没能看到任何可能有奇迹出现的迹象,只看到一小截尾巴在石板下可怜巴拉地垂荡着,显见狐狸依旧完全没有任何意识。 “回王爷,下官知晓。”这当口听见精吉哈代答道,“但既是为了光复我大清江山,怎样的牺牲也都是应该……” “牺牲?”低低一声笑,在精吉哈代因此而沉默下来的时候,载静望着他,道:“精吉大人,既然光复大清江山,那么何人坐拥这江山?” “自然是传承着真龙之血脉的人——王爷,您。” “我?呵呵……那么精吉大人,据闻九王金身一旦尽毁,便会释放出大罗道,而所谓大罗道,是先祖当年为固守龙脉,从河图洛书中创出的灭天阵法,即以吞噬八旗殉道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