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婉清格格领朱珠进了这里,说有东西要给朱珠看,但一走便已快半个时辰,至今都未回,也不知她究竟是到哪里去取那东西了……” “如此,原来她要给你看的东西叫‘从未有过’么。” “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从未有过,便是此物从未有过。因我回来时便见她已坐自家府中的轿子自行离开,所以,我想她从未想过要真的给你看什么东西,朱珠。” “那……她只是想让我一人待在这里么?” “显然如此。” 闻言朱珠不由眉头一皱,怒道:“她怎的可以这样捉弄别人!” “捉弄你便怎的,莫不是你还能去她府上问她的罪。” 轻描淡写一句话,令朱珠气得两手微微发抖,却倒反使得腿上重新有了力气,当即站直身体走下台阶,到他身旁再度施了个礼道:“既然如此,朱珠便告辞了。打扰王爷处,望王爷包涵。” “天色已晚,不如用了膳再走。” “不了,朱珠偷跑出门,若是被爷娘发现,少不得要一顿教训。” “便说是在格格府中用的膳就是。” 此话一出,朱珠不由一阵冷笑,随后豁地抬头望着载静,脱口便道:“王爷当真同格格一派夫妻相,便是连说的话都是如出一辙的,倒真叫人好生惊讶。” “你倒不像是惊讶的样子。”载静低头朝她笑笑:“反是几日不见,脾气似乎见长了许多,总是哪儿都不如宫里规矩大,因而一出宫门,便彻底忘了规矩是个什么样儿了,不是?” 淡淡一句话,如盆凉水般冻得朱珠朝后退了一步,随后垂下头,放轻了声道:“今日在外走得疲乏,朱珠忘形了,望王爷恕罪。” 说着,也不知载静究竟听没听进去,因他撇下她一人径自进了她身后那间屋。见状朱珠正想趁势离开,忽听他随口般道:“几天没见,怎的瘦成这样了。” 她不得不停下脚步:“……一直在担心哥哥的病,吃不太下东西。” “先前去了你家府中,见你兄长气色已是好许多,你总该可以放宽心吃下些东西了。” 朱珠点点头。 见状他蹙了蹙眉头:“你还要在外头杵多久,嫌外头风不够大是么?” “朱珠想回……” “进来。” 也不知为什么,本是心心念念只想着要回家的,但偏他这短短两个字刚出口,朱珠就不由自主朝屋内又走了进去。直至跨进门槛方才后悔,便抓着门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的会同格格一起到此宅中来的?”见状载静不动声色问她。 她垂着头道:“因刚好路过此地,刚好碰上格格……” “为何周平却说是你在宅外看着,且同他问长问短了好一阵,便才遇上格格的。” “王爷既然知晓,为何还要再问朱珠。” “你又忘记规矩了。” “朱珠知错……” “你且说说你在宅外看些什么。” “看热闹……” 噗……三个字逗得载静一声嗤笑,随后慢慢朝她走近了过去,望着她道:“我这宅中有何热闹可看?” “王爷准备大婚而在修正旧宅,自然是有得热闹可看。” “原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