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查出来……” 医生朝我看了一眼,然后和边上护士耳语了几句。片刻那护士推了一车的瓶瓶罐罐走了进来,我意识到那都是要准备给我输的液。 “刚才我们给你查出来,你有比较严重的心肌炎,所以我建议你能留院观察几天。” “不用了,输完液我们就回去。”突如其来一句话,令医生和我都吃了一惊。 我抬头朝前看看,发现原本紧闭着的门开了,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两手抱着肩,斜睨着我。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神看我,但自从那晚我和他在客厅那段小小的插曲之后,令我对这样的眼神有了格外的敏感。它可能包含着很多,但哪一种都是我不太愿意去想的,就在他身后站着铘,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对狐狸说了些什么,总之这样的目光让我感觉很不妙。 “请问你是……”推了推眼镜,医生皱眉问他。 “我是她家属。” “家属?” “对,哥哥。” 哥哥……这是第一次听见狐狸用这种称号来定位他和我之间的关系。不过本来我也就对外人一直这么解释的,不是么。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知怎的,我胸口又开始闷了起来。 闷闷的,于是不得不用力地吸了口氧气。这声音叫狐狸再次将目光转向了我,妖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哦呀,病得不轻。” “你要接她回家?” “是的大夫。” “那你得看看这个。”一边说,那位医生一边从记事板上抽下一张纸,交给狐狸。“这是验血单,里面几项指数都超标了,也就是说,她不单有心肌炎,肝功能也有问题。” 我吃了一惊。怎么会一下子又那么多病……就在几天前我还好好的不是么…… 狐狸低头看了看那张纸,然后递还给医生:“我知道了,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回家休养的比较好。” “那我们再说得明确点好了,这两种病都有点棘手,但最棘手的是它们在一起引发的其它并发症,目前的检查我们还无法判断她是不是受到了其它并发症的影响,所以我希望……” “我们,”没等他把话说完,狐狸微微一笑打断了他,“我们输完液就回家。” “我说你这人……”似乎一瞬间因了狐狸这种漫不经心而有些恼,那年轻医生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继而慢慢稳住了呼吸,他用依旧平静而官方的口吻对狐狸道:“为病人身体着想,我建议她留院观察,不然出了什么事情,都是你我不想见到的。” 最后那句话有些重了,这不是一个医生该说的话,不过狐狸的神情确实是容易让人恼火,毕竟这是医院,不是疗养院。 “谢谢您的建议,大夫,不过我认为她还是跟我回去比较好。” “随便你。”不再有耐心劝说,医生回头看了我一眼:“如果回去以后身体仍然这么不舒服,马上打电话给医院。” 我点点头。 于是医生带着护士走了出去,到了外头,隐隐听见走廊里传来两人的对话: “这当妹妹的也真作孽。” “是啊,那么顽固不负责的哥哥!” “顽固不负责的哥哥。”于是看向狐狸,我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狐狸笑笑,走到床边拨了拨那些细细的输液管:“感觉如何。” “你觉得呢。” “比衰神那家伙跟着的时候肯定好一点。” 一句话引得我扑哧一声笑。因为想起了曾经最最倒霉的那段日子。 房间里慢慢暖了起来,从狐狸出现后,墙壁和角落里那些冰冷而漆黑的东西就消失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感叹,如果哪天他和铘都不在了,我一个人面对这些东西可怎么办。 “叹什么气。”拍了下我的头,他问我。 这举动让我自那晚之后每次面对他就会不自禁生出的某种奇怪的尴尬,稍稍恢复了点活络。“感叹圣诞前什么样的倒霉事都被我碰到了。” “你的破事碰到得还不够多么。” “你想说啥。” “就你那倒霉样,碰到什么倒霉事我都不会觉得惊讶。” “死狐狸!”想伸手掐他,可是手软软的抬不起来,只能捏着拳头生闷气。把头别到一边的时候,一眼瞥见铘依旧在门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