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秋千架上,晃来荡去。 他似乎除了这个地方无处可去。 这么想着,转眼却听见他这么问我:“是不是除了这个地方,你无处可去。” 我一愣,因为没想到心里刚在想着的问题,会这么直接地反被别人问了过来。 “不是。我是来听故事的。”于是我回答。 “但你看起来很孤独。”他又道。 这句话让我不由自主抬了抬肩膀:“孤独?我?” “人是种孤独的个体,即使他再有钱,再有权,身边围绕着再多的人。就算是在人群的蜂拥包围下,他只有他自己。” “那妖怪呢?” “妖怪,妖怪是以类分的,不是同仇敌忾,就是你死我活。因此妖怪从来都不会孤独,因为除了这两者,它们无类可归。” “就没有特例么?” “特例?有,但它们都已经死了。” “……都死了?” “当然,也有一些还活着,或许就是那些和你擦肩而过的,或许就在你周围……而这些家伙,往往都过得生不如死。” “为什么……” “因为它们泯灭了自己的本性。” 我沉默。 一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因为初衷只是来听故事的我,没想到会不知不觉地跟这只说故事的妖怪聊起这些。 而他似乎也很快意识到了这点,在短暂的僵持过后,他笑笑,拍拍身边空出来的秋千板:“对了,你是来听故事的。” 我点点头,顺势在板上坐了下来。 “那我们继续。” 全文免费阅读 88第五章 红老板进门的时候,朱允文正坐在床上看着一地如意的碎片发呆。 如意碎得已经看不出形状,这一次是再怎样拼,也拼凑不回去了,正如说出口的话,一旦从嘴里冲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 红老板有双细细的眼睛,以及如同琴声般淡而悠然的微笑。 他坐在床前的竹帘外。很暖的房间,依旧裹着一身鲜红的裘衣,他低头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琴弦。有时候很偶然地会抬头看看朱允文,那眼神并没有叫朱允文害怕,于是朱允文慢慢冷静了下来。 之前仓促间,他听见自己说了声“朕”。 仆人有些迟疑,但还是照办了,这令他不安。他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告知远在金陵的朱棣,而‘朕’这个字的出口,远胜于自己做出的任何事。 只是说便说了,再后悔,又有什么用。诚如紫禁城拱手让便让了,再留恋,又有何用。于是静静听了会儿琴,在红老板摊掌将琴声止住的时候,朱允文问他:“为什么要来见我。” “听说王爷病了。”红老板回答。“而草民自幼习得一些医术,毛遂自荐,想为王爷诊断诊断。” “红老板南方来的?” 面前这男人有着比纸还苍白的脸色,裹在裘衣里的身体,单薄得似乎比自己更加病弱一些。他说他要来为自己诊断,这令朱允文紧绷着的嘴角露出一丝笑。 “草民游走四方,算不得来自南方或者北方。” “很多人都替我诊过病。” “知道‘对症’的人却不多。” “你却知道?” “略知一二。” “即使一无所知,我也知道我染着风寒,红老板。” “王爷的病,根在心,岂是风寒的药可以医治。” “心病?” “心病。” “病从何来。” “苍衡脚下一点脉。” “大胆!” 也许那时候他应该更严厉一些。事后朱允文这么想。但他的身体令他做不到这一点。 在听见苍衡两个字从红老板薄薄的嘴唇里轻吐出来的时候,那瞬间朱允文是惊怒的。惊的是区区一介平民怎会知道这两个字,怒的是他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