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么。” “多少。”听他这么一说,清慈重新将目光转向他。 我也是。 狐狸朝他展开一只巴掌:“每晚这个价。” “五十?” “哧……”狐狸笑了,摇头。 “五百?” “五十万。” “五十万?!”听见这个数,我几乎和清慈一起叫出声来。 五十万一晚上,就是棕榈岛七星级饭店,收费也不带这么吓人的吧。 我瞅着狐狸,不清楚他这会儿突然出来,又突然对清慈提出这个价钱,到底安了什么心思。 清慈苍白的脸微微泛出丝红晕,看得出来是被狐狸那个价钱弄得有些恼了。下意识把手伸进衣兜,才意识到自己带来的酒已经喝完了,他咽了咽唾沫,哑着声道:“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狐狸的神色同清慈之前说要用那把琴兑换住在我店的权利时一样的认真。 “真的?”清慈将目光转向我。 “当然是真的。”没等我开口,狐狸替我回答。 清慈一声冷笑:“五十万,我从没见过有哪家旅馆的房租要那么贵。” “那么你见过这么干净的地方么?” 一句话,将清慈问住了嘴。 他沉默了,手再次伸向衣袋,又悻悻然伸了出来。这失神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他为什么回答不上来了。比我这里干净的地方多了去了,换了谁都能理直气壮地这么对狐狸说。可是他却没有,为什么? 我这里对他来说就那么干净? 琢磨着,我朝周围看了看,看到角落里的积灰,看到桌子上还没擦干净的油腻,于是更加不解。就在这时砰的声响,把我给吓了一跳。 回过神就看到清慈一脸的铁青,他抓着狐狸的衣领将他按到了身后的玻璃门上。 狐狸却依旧笑嘻嘻的,在我试图跑过去分开他俩的时候朝我摆了摆手。 “你,不是人,对吧。”然后我听见清慈紧咬着的牙关里挤出这几个字。 这叫我吃了一惊。 狐狸却笑得越发开心起来,眼睛弯弯的,像两道快乐的月牙儿。“哦呀……” “所以你才这样敲诈我,是不是。你已经都知道了,是不是?!” 狐狸摊了摊手。 “难怪神佛都不能容你们,卑劣的妖怪!!”怒冲冲丢出这句话,清慈松手将狐狸推到一边,涨红了脸抱起桌上的琴就朝外冲了出去。我甚至都还没搞明白他们之间到底互相认知了些什么。 可是脚刚刚踏出那扇玻璃门,他却突然间像踩到了电缆似的浑身一阵颤。 惊叫一声连着几步迅速朝里退了回来。一进门随即跌坐到地上大口喘着气,面如死灰,好像碰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东西似的。 “怎么啦?!”见状我忙问。 他却没有回答,只是直愣愣望着门外空荡荡的大街,身体一个劲地发着抖。 这让我忍不住再次朝外面仔细看了看。 外面真的什么异样的东西也没有,除了偶尔开过的一两辆汽车,或者走过的三两个说笑着的路人。 这清慈他到底是怎么了…… 想不通,我疑惑着望向一旁的狐狸,却在这时眼角似乎扫到了什么。 我发觉街上的确有一些不大一样的东西。但如果不是非常仔细地留意,我想我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现,那是一层浅浅的,薄雾似的东西,很安静地在马路靠人行道的那片台阶下面流淌着,因为天色的关系,几乎看不见。 是因为这个么?我想。可是我看不出来这种薄薄的雾气一样的东西对于清慈来说到底有什么威胁性,一点也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