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李树他妈不是法官,判不了别人的罪。” 说完,她穿过人群走进院子,只见李树举着一把铁锹,挡在母亲和妹妹身前,眉宇间尽是戾气。 在他对面站着李母的弟弟和弟媳,皆是脸红脖子粗,气焰十分嚣张。 苏鸢走到他们中间,问向李树,“你们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动手?” 李树看到是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有所放松,然后猛摇头,“我们没事,我会保护好妈妈。” 李母的弟弟叫刘宝福,见这里突然冒出个程咬金,脸色阴沉,“你谁啊?这没你啥事,赶快走!” 这时,傅墨白走过来,高大冷漠的形象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刘宝福见状,下意识后退一步,梗着脖子大声嚷嚷道:“别以为人多就能随便欺负人,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是不会走的!” 见他如此不讲理,李母都快气疯了,“是公安把她带走的,你找我有啥用?有本事你去公安局闹啊,跟我闹算啥能耐?!” “能不能放人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就跟公安说孩子是你交给妈带的,不需要立案,人不就放出来了吗?” 刘宝福觉得自己很占理,声音大到周围人都听得真切。很快,议论声再次响起,多数人都认为李母不近人情。 听着他们的言辞,苏鸢很想把李树的耳朵捂起来,神色渐冷,“李树妈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他们的母女关系。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孩子以后在养父母家遭受虐待,或是等他们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而选择弃养。那么,你们还觉得这些人贩子做得对吗?” 众人听到这番话,瞬间变得沉默。隔壁邻居在这时小声道:“我认为苏老师说得对,不管咋样,李树他姥联合外人把孩子卖了就是不对,他们指不定干了多少缺德事呢!换作是我闺女被偷走卖掉,我非气死不可。” 刘宝福怒目圆睁,对邻居吼道:“你别往我妈身上扣屎盆子,她那是好心!你们都是白眼狼!” 邻居被吓得缩了缩肩膀,不敢再吱声了。 傅墨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慢慢走向刘宝福,“你有什么不满,去公安局说,别在这里撒野。如果不走,我会让你也进去多蹲几天。”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刘宝福又连连后退两步,并鼓足勇气叫嚣道:“我不怕你!有本事你揍我啊?!” 傅墨白冷冷地看着他,忽然抬手,只这一个动作就把对方吓到腿软,脸白得不行。 刘宝福的媳妇赶紧把人扶住,小声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咱们先回去吧,婆婆那里还需要咱们呐。” 这话正合刘宝福的心意,他又指了指李母,放下一句狠话后,赶紧带着媳妇溜了。 李树被气到不行,看见周围人还不打算走,立刻挥着铁锹,扬言道:“你们瞅啥瞅!都给我走!” 被一个小孩子赶跑,很多人觉得没面子,言语中尽是轻蔑,“你可真没礼貌,难怪你爹不要你。” 听到这尖酸刻薄的话,李树面无表情地把人轰出院子,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他冷硬的神情才有所缓和。 “老师、师丈,谢谢你们的帮助。” 苏鸢看着他,心情有点复杂。 她从没想过,李树在村子里会是这种待遇,实在太不容易了。 李母把他们让进屋,说起周萍被抓的事。 “现在所有娘家亲戚都埋怨我,村里人也骂我,苏老师,您说我错了吗?” 对上那双真诚的眼睛,苏鸢毫不犹豫道:“您没错,不用自责。犯罪了就是犯罪了,不能因为她是您母亲,而选择包庇。如果犯错不得到惩罚,那她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错了。没准还会偷第二次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