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一定是苏建国早和对方串通好口供。 她假装难过,眼底尽是落寞,“原来是这样,看来我想找到亲生父母,是不可能了。” 见她真信了,苏艳宁的脸色缓和不少,还不忘柔声安慰道:“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我哥嫂对你那么好,你还是顺其自然吧。” 苏鸢弯起眉眼,对其无奈地笑了笑,忽然问:“对了,我下乡之前,听我爸说您受了刺激,精神变得不太好,现在怎么样?还发病吗?” “……”苏艳宁听了心头一梗,脸色由白转红,勉强微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 叶洁旁观两人互动,心里直乐。她意识到对方是个锯嘴葫芦,根本问不出什么,便对其招招手,一脸亲切道:“艳宁,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哈市,不如咱俩进里屋好好唠唠,咋样?” 苏艳宁不敢不去,还嘱咐丈夫要招待好苏鸢和傅墨白。 不一会儿,堂屋里的三人面面相窥。 苏艳宁的丈夫叫陈晓光,他首先开口道:“你们在这儿别客气,喝点茶水再吃点瓜子,瓜子是新炒的,特别香。快尝尝?” 面对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苏鸢不禁想起在火车上听到的八卦,就很好奇,他当年明明知道苏艳宁脚踏两条船,为什么还跟她结婚? 一直当背景板的傅墨白问向陈晓光,“您家孩子呢?怎么没看见?” “他去同学家玩了,估计到吃饭点儿才能回来。” 陈晓光回答得随意,不像是知道内情的样子,苏鸢有点同情他。 直到他儿子回家,看见那孩子的模样跟他没有半分像,她忽然觉得还是自己太单纯了…… 等叶洁聊完走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黑。夜晚的哈城,依然美丽迷人。 他们没留在这里吃晚饭,离开时,苏鸢冲苏艳宁坏心一笑,“姑,我改天再来看您,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能再犯病了。” 大过年的,听到这种丧气话,苏艳宁被气到不行,又不能发火,就很憋屈。 走出大井子胡同,叶洁见四下无人,靠近苏鸢小声道:“我猜她明天会给苏建国打电话,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苏建国是个很难缠的人,需要做好心理准备。苏鸢很淡定,“我猜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动作。就算忍不住,大概率是把我调回京市,还是以家人生病为由。” 过去十九年,她太了解苏家人的套路。不过,她还要继续调查,是不会回去的。 叶洁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我下午又试探了几回,苏艳宁嘴特别严,这不像她以前的性格,我猜这里面肯定有事。放心吧,有我在,苏建国不敢把你咋样。如果他敢欺负你,我跟他拼命!” “干妈,您对我真好!相信我,我不会让他们欺负我的!” 傅墨白跟在两人身后,默默听着这一切,蹙眉陷入沉思…… 他们住的是部队招待所,早在三天前,傅墨白就已经把房间安排好了。 他住的是单人间,苏鸢和叶洁住的是双人间。累了一天,叶洁早早便睡了。 苏鸢洗漱完,刚想回房间睡觉,却被傅墨白叫住脚步。 怕他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轻声问:“你干嘛呀?干妈刚睡着,你别吵醒她。” “找你有事,跟我来一下。” 傅墨白的房间就在隔壁,他推开房门,等她进来,却迟迟没等到。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我才不跟你走。”苏鸢紧紧抱着洗脸盆,做出一种防御姿态。 那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兔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