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然也没有机会再去多问,因为接下来的整整一周她都没有见到隋清宴。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通讯不接,信息不回,也不来学校。时然有些担忧地联系了艾文,艾文的回答倒不甚在意:“肯定是他们家又搞什么定期的封闭家族宴会,麻烦得很,没事的,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虽然艾文这么说,但时然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明明身边的人好像都没有对隋清宴的突然消失产生疑问。不管问谁,他们就好像习以为常一样地回答:“他家经常这样,没关系的。” 是她太紧张了吗?还是她对隋清宴的关心过了头? 她纠结又犹豫地过了几天,就接到了隋清宴的通讯。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抱歉,家里有点事情,没能提前告诉你。” “哦。”时然心想,什么样的事情连通讯方式也要没收? “你给我发了很多消息,是不是这几天课上的内容有哪里不懂?”隋清宴回复,“你可以等我……” “没有啦。”时然解释,“就是你突然消失,也没打声招呼,很担心你。你没事就好了。” 通讯那头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突然间就沉默了。 时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试探着问:“……隋清宴?” 那头低低应了一声,半晌才柔和地说了句:“谢谢你。” 时然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他身边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你在和谁偷偷拨通讯?” 隋清宴瞬间掐断了通讯。 时然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时然居然接到了隋家的邀请,说是请她过去做客。她内心的不安更加被放大了,她不明白这种高高在上的邀请是什么意思,但对方表达得很明确,她又担心隋清宴,于是还是决定赴约。 隋家派了空艇来接她,她有些拘谨地向司机颔首致意,司机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礼貌地回礼,而后便不再看她。 她沉默着,一路到了隋家的门口。 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城堡。时然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庄园,园里甚至有专门的空艇降落区域。她抬头看着那座豪华古朴的城堡,内心里却生不出一点惊艳或者是羡慕之情。来到这里自己好像都被束缚了,不由自主地被这种庄严的气氛感染,腰杆挺直,时刻注意着自己的礼仪。庄园里来来往往的所有人都规矩得仿佛机器人一样,沉默礼貌,有条不紊。沉闷压抑的氛围让她觉得这里不能称之为家,而是一个华丽精致的牢笼,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贵族的家庭环境都是这样的吗? 隋清宴早在门口等着了。他一丝不苟地穿着正装,面容沉静,挺拔沉默地立在门口。时然一看见他,就觉得他好像又恢复到了第一次他们见面时候的状态。整个人冷漠、封闭,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将真实的自己又关了起来,只留下一个虚假、完美的空壳。 见到她,他神色有微微的动容,但很快掩饰了下去,礼貌地同她问候,接待她,像是被上了发条的虚假人偶,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个优秀的贵族继承人。 女仆向时然伸出了手,时然一愣,不知道她是什么用意,犹豫着伸出手想要回握,就看见女仆轻轻避开了她的手,接过了她另一只手上拎着的小包:“我替您拿。” 时然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尴尬得要命。 “谢谢。”她收回了手。 “您不应该向我们说这个词。”女仆平静地开口,“有损身份。” 时然对贵族的礼仪简直是一窍不通,没想到连隋清宴家门都还没进就连吃苦头,她有些紧张又有些泄气,不安地看向隋清宴。他适时地往前迈了一步,站到她的身侧,挡住了女仆的视线:“没关系,不用在意。” “少爷,您应该先向这位小姐介绍一下隋家。” 他们走进屋内,女仆适时地提醒,隋清宴这才不怎么情愿地低声说:“跟我来。” 时然跟着他走进所谓的隋家的成就展览厅,才明白了隋家今天邀请她来的原因。 隋清宴昨晚给她打电话,绝对是偷偷做的。被发现了以后,隋家将她认定成了隋清宴的暧昧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