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陆凌川再休息一会儿,毕竟自己昨夜做的确实有些过了。 饶使秦鹤洲将动作放的极轻,陆凌川还是被惊醒了,他发出一声轻哼,长睫颤了颤,脑袋往秦鹤洲那里挪了一下,鼻尖蹭了蹭他的胳膊,似乎有些不满对方把手给抽了出去。 在半梦半醒间,陆凌川半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空,似乎没回过神来,只是呆呆地望着秦鹤洲。 下一秒,秦鹤洲将手完全抽了出来,俯身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我得回去了,你再睡一会儿,乖。 说罢,又拿手背去蹭了蹭对方的脸颊,便起身从床上跳了下去,穿上了衣服后,他又回到床榻前将陆凌川身上有些跌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随即便从院子里匆匆离开。 陆凌川似乎是困极了,在秦鹤洲说完那声乖后,又悠悠地阖上了眼眸。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秦鹤洲也不见了,被睡皱了的床铺上还有留有对方的余温。 陆凌川的手指下意识地掠过带有褶皱的被褥,隐约回想起秦鹤洲和自己说的话,再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便知道他应该是回家换朝服去。 思及此处,陆凌川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只是感觉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浑身使不上劲,人还有些发烫。 他也说不少来是因为昨夜淋了雨,还是因为第一次的缘故...... 但作为翰林院编修,陆凌川今日还要去庶常馆见习,并且还有重要的考核等着他,再加之自己刚任职就无故请辞早朝必然会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陆凌川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厢房洗漱了一番,又换上了那身规整的深色朝服,入朝觐见去了。 作为新晋的翰林院编修,他与薛绍仪站在百官末列,两人并无上奏的事项,更无上奏的权利。 薛绍仪怀里揣着槐木笏板,听着殿中回荡的老臣与皇帝的奏事议政之声,那声音宛若沉睡魔咒,再加之早朝时间实在太早,天还没亮便起了床,所以他现在即使站着也昏昏欲睡。 臣还有一事相奏...... 老臣颤颤巍巍地走到殿前。 而薛绍仪站在后排脑袋开始一点一点, 下一秒,轰的一下,整个人如同坠崖一般,让薛绍仪猛地从迷糊中惊醒,他睁大眼睛一看,发现自己还在朝堂之上,于是又迅速左右环顾一圈,似乎周围的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没人注意到自己的晃神。 还好,还好。 为了让自己不再犯困,薛绍仪决定做些能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小动作。 就比如, 找身边的陆凌川偷偷说话。 他用胳膊小幅度地杵了一下对方,低着脑袋,窃窃私语道:子川,听说你昨晚夜不归宿,去做什么了? 上扬的语调中颇有些打听八卦的意味。 然而,陆凌川只是淡淡地回过头,扫了他一眼,并没有作声,又将头转了回去。 但薛绍仪还是注意到他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后颈上还有可疑的红印子。 薛绍仪也不傻,风月之事,他经历过不少,再联想到对方昨夜是与秦鹤洲一起出去的,又整宿未归,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想到这,他瞪大了眼,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又杵了陆凌川一下。 陆凌川似乎被他频繁的小动作弄得有些不耐烦,再加之本身就不舒服,他皱了皱眉,声音压得很低:干嘛? 薛绍仪愣了一下,道:你还问我干嘛?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秦鹤洲一起出去的?你们不会那个了? 沉默了片刻, 他听到陆凌川嗯了一声。 好兄弟,我让你仔细想想清楚,结果你转头就和人家睡了?薛绍仪愕然。 他想不明白陆凌川平时好端端的一个世家公子,怎么每次一碰到秦鹤洲脑子就开始发昏? 难不成那秦鹤洲是什么狐狸精吗? 会迷惑男人神智,把人三魂七魄都勾走的那种? 陆凌川见薛绍仪一个人在那低着头,脸上神情风云变幻,便知道他估计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也懒得管他,把头转了回来,专心地听别人议事。 下了早朝后,陆凌川照旧去了翰林院的庶常馆。 原本那间办公房内摆着秦鹤洲与他两人的公位,自从秦鹤洲被调去都察院后,便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然而,他今日前脚刚踏入房间,手忽然就被人拽住了,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整个人被对方按到墙上,额头上搭上了一双干燥而骨节分明的手,传来了微凉的触感。 发烧了? 秦鹤洲看着他,皱了皱眉。 今日,他在上朝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 陆凌川在这见到他,显然有些意外,他愣了片刻,眨了眨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