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呢?到时候对方拖也能把他拖死。观众席上有人与同伴小声议论道。 欸,不知道,接着看,你接着看。另一人的语气则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人惊呼道:他这哪里是在一味的防守,这分明是以攻为守啊?! 随着他此言一出,所有的人视线都集中在了场地中的秦鹤洲身上,众人这才发现他之前的闪避轨迹并非毫无规律,而是在以Z字形的步调冲向一个目标,那就是位于场地边缘正在专心调用坤巽之术的阮觉。 坤巽之术的攻势极尽凶险,然而它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术式师本人,驭术之人在使用术式时需要全神贯注地调动全身灵力,这就导致了他们的本体无法即使应变外界的进攻。 随着秦鹤洲的逐步逼近,从地面窜起的地刺已从开始的数十根变为了数百根,阮觉当然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立即加强了自己面前那片区域的攻势。 望着犹如荆棘丛林般树立的坚硬地刺,阮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就想看看秦鹤洲这下还能有什么办法。 然而就在秦鹤洲即将触碰到那排地刺的时候,他握着长剑的手掌一翻,掀起一阵剧烈的剑气,以剑气为支撑,整个人凌空跃起,踏着赛场边缘的那一层岩壁凭空跃过了那道屏障。 几个坐在观众席前排的人距他飘扬的衣摆仅有毫厘之差,在他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秦鹤洲从岩壁处跃下,一剑凌空,直冲下方阮山的脑袋而去。 正在施法的阮觉没料到对方的反应竟如此敏捷,面对着秦鹤洲致命的一剑,他此时已是躲避不及,望着秦鹤洲自上而下的那道剑光,他瞳仁蓦地紧缩,圆睁的眼睛中印着濒死之人的恐惧。 比试中不可伤及同门!就在此刻,老道士惊慌失措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比试场地。 然而秦鹤洲这剑显然是收不回去,围观者中胆小的人甚至闭上了眼睛。 可是,下一刻,并没有传来他们预想中血溅三尺的景象。 随着一道银光闪过,秦鹤洲的长剑与阮山的头皮几乎是擦身而过,几缕黑发自银白的剑身上落下,阮觉顿时感觉脑袋一凉,他有些慌张地一摸,只见半边脑袋被削成了阴阳头。 这回观众席上爆发出轰鸣的笑声,就连老道士大喊肃静!肃静!的声音也被淹没在了笑声之中。 阮觉抖着自己被吓得有些发软的腿,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眸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仰头望向立在他面前目如寒霜的秦鹤洲。 下一秒,秦鹤洲又提起了剑,阮觉的喉头上下滚了滚,正在思考如何应对之时,对方却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望向了一旁的观众席,神情显得既专注又复杂,连带着那双冰冷的眼眸中都沾染上了世间的冷暖。 顺着秦鹤洲的目光,阮觉看到了站在人群至高点一袭白衣的陆凌川,他和李玄坤两人应该是刚刚到,身侧的人见状立即为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在他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秦鹤洲望着立于众人之上的陆凌川,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此时对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想到这里他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似乎一切本应如此,师尊的眼里就应该只能装得下他一个人才对。 在秦鹤洲愣神的这一瞬间,余光所及之处便有一道寒光从他身侧挥来,而陆凌川则皱了皱眉,看向自己的神情中则带上几丝担忧,秦鹤洲这才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银白的剑身斜映出他纤长羽睫下如寒潭般幽深的眼眸,与之前凝视陆凌川的神情完全判若两人。 随着哐地一声,秦鹤洲挥剑挡住了阮觉的偷袭,而下一秒,他将手中的剑换到了左手上。 在阮觉微颤的瞳仁中,秦鹤洲的攻势变得与先前截然不同,如果说先前他的右手剑让人惊叹,那么此时换了左手剑的他就仿佛如入无人之境,电光火石之间,数十道银光闪过,秦鹤洲就以最纯粹的剑招逼得阮觉无路可退,毫无招架之力,一时间被对方牵着鼻子四处溜。 观众席上再次沸腾起来: 这他妈居然还是个左撇子? 之前谁说为他感到尴尬来着? 这就是100分的水平吗?说实在的,我不配。 你看他搞对方的那个样子,艹,我怎么感觉像是在遛狗呢? 阮觉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很久,在众人的喧哗声中,秦鹤洲的一道剑气挥中了他的胸口,震得他往后连退数十米,随后跌倒在了地上,挣扎了片刻也没有爬起来,最终被场外的几个道士给抬走了。 我宣布这场比赛的胜者是三清教,秦鹤洲。 伴随着又一次的铜锣声响,这场比赛终于落下了帷幕。 这场比赛的胜利让秦鹤洲直接成为了宗门大比中最具有话题性的人物,一时间无数个印记被烙在了他的身上:从三级场突出重围的黑马、击败高等级参赛者零分选手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