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 如临大敌,早就摆好阵法的顾灵翰:...... 他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怂的劫云。 方才被压下心头的疑虑又浮了上来,顾灵翰终还是没忍住,皱着眉问道,徒儿,你可知这劫云是怎么回事? 他用询问的视线投向徒弟,却见徒弟脸上的疑惑比自己的还深刻了几分。 顾离琛状似认真地想了想,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师尊不是说现在天地间灵力稀薄,所以大概也是因此,所以天道的惩罚也弱了几分罢。 顾灵翰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思忖片刻便松开了眉头。 顾离琛见师尊不再怀疑自己,便放下了心。他掀开自己身上的法袍,将之归还给了师尊,小心翼翼地批到了他的肩头上,想要帮他穿好。 顾灵翰低头拢住衣领时,才发现自己的衣着竟然如此不妥。 他的耳根又红了起来,下意识地躲开了徒弟的手。 这一次,顾离琛捕捉到了师尊通红的耳根,他隐秘地勾了勾唇角,乖乖地收回了手,眼神却不收回去。 顾灵翰也不好多说什么,垂眸忍着窘意把衣服穿好。 顾离琛正欲开口感谢师尊方才替自己护法,忽然听见门外传来钱公公阻拦人进来的声音。 慕王殿下,陛下圣体不适,不方便见人,您还是先回吧。 慕王素来温润的声音中透出了几分急切,皇弟从未缺席过早朝,本王心中惦念才来探望,如今听说皇弟身体不适,那本王更不能放心离去了! 钱公公还欲阻拦,便听见陛下的声音从身后的殿门内传来。 钱公公,请四王兄进来罢。 钱公公见陛下已经醒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于是引着慕王进了殿内。 顾离琛听见顾灵翰要宣慕王进来,顿时心生寒意。他从身后抱住师尊,语气透着不满,此人要加害于师尊,师尊何必还要见他? 顾灵翰知道徒弟是为自己好,不过现在来不及多言,只能一边推开他一边嘱咐道,一会儿莫要乱说话。 慕王一进殿便看到了两个人离的很近,姿势透着几分暧昧,他们身后的床褥也是一片凌乱。他不好男风,见到这一幕便皱起眉毛,只觉得眼中一阵刺痛。 实在是荒唐。 慕王一边行礼,一边心中恶意揣测,什么身体不适才不去早朝,怕是昨夜芙蓉帐暖,玩得太过过火,早上起不来床了罢。 见到顾灵翰这副荒唐劲儿,慕王高兴地嘴角都却要翘起来了。 他勉强地压下不断抽搐的嘴角,面上摆出一副痛心疾首地关切的样子,皇弟真是把龙体当成儿戏,龙体不适竟然还宠幸男妃? 顾灵翰眉头皱起,下意识地想开口解释顾离琛不是男妃。却见顾离琛挡在他身前,先他一步开口,冷声道,慕王殿下手伸的太长了罢。 慕王这才发现此人相貌不凡,又十分面生,以为是顾灵翰新收的男妃。 他一直关注着皇宫里的一举一动,十分清楚顾灵翰从来不让后妃在他自己的寝宫中侍寝,向来都是去后妃的宫里。 但如今,顾灵翰不仅留此人在自己的寝宫里侍寝,贪欢到不去早朝,还纵容他顶撞自己,一点礼数也无,定然是把这男妃宠上了天。 想到这一层,慕王不气反笑,因为他最乐得见到顾灵翰荒淫无度,宠信佞臣,还纵容男妃以下犯上的样子。 若是将顾灵翰这样的形象传出去,便会显得他这个未能登上帝位的慕王,更加芝兰玉树,君子之姿了。 玄清帝之所以兢兢业业、励精图治,比先帝不知多了多少建树,但在世间依然有那什么多骂名,大半都是慕王的手笔。 慕王阴恻恻地想,皇弟既然荒唐到了如此程度,自己倒不如趁机加把火。 他将矛头地向方才开口的顾离琛,声音带上几分怒意,这位娘娘不仅有天人之姿,还有好大的胆子,明知圣体有恙还媚主惑上,你可知这是什么重罪? 王兄!慕王的话实在太过分了,顾灵翰实在不想让这些污言秽语脏了徒弟的耳朵,忍无可忍地在打断他,终于冷下脸来发作,朕身体无碍,有劳王兄挂心了。 此举却正中慕王下怀,顾灵翰如此袒护此人,正好符合了他心里的猜测。 慕王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眼中露出痛色,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臣只是关心皇弟的龙体,并无他意。既然皇弟身体无事,那臣便不多言了。 说完又还嫌不够地补充了一句,这位娘娘倒真是俊朗不凡,想必在皇弟心里,这位娘娘比臣这个哥哥还重要罢。 顾灵翰、顾离琛:......也大可不必如此。 顾灵翰完全不知慕王心中所想,见他并未认出离琛就是他当初抱在怀里的小徒弟,心中放松了几分,毕竟几天不见的幼童直接变成成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