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老百姓的公道连天子都主持不了,那朕这个皇帝不就是个笑话?语文,你也要注意,锦衣卫的中下层绝对不能够和地方的官吏沆瀣一气。你是朕身边的老人了,不要觉得朕严厉,这几年很关键,不能在这种关键的事上出岔子。” “陛下的意思,臣明白的。” “鞑靼那边呢,可有什么消息?” 按照锦衣卫现在的分工,北镇抚司要负责刺探境外的情况,南镇抚司才掌握境内。上次那封密信也是北镇抚司递来的。 “上次之后,到现在还未有。” 良久。 皇帝回了一句,“知道了。明日你还是暗中跟着。” “是。” 毛语文正在想着要不要告退的时候,皇帝差不多也写完,放下了毛笔。吹了口气之后,又折叠好,塞在边上已经准备好的黄色信封中。 “找个稳重的人,将这封信送到固原三边总督府。”他强调了一下,“记着,除了杨一清,不准任何人打开。” 毛语文双手举着接过,随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 朱厚照洗漱好后出门,路过刘瑾身边的时候,他说:“今日坐马车。让威宁伯府的那个姑娘也上马车吧,外面日头太毒。” “奴婢明白。” 等到他走到门外,发现跪了许多官员,只不过大多被拦着不让接近。许冠和刘瑾都摸不准,有些人他们认得,有些还不认得,说是某某官员,难道不会是什么人假扮的? “怎么这么多人?”朱厚照眉头一皱。 “陛下,他们都是听说了圣驾在此,故而来接驾的。” “叫他们各自回自己的衙门!那么多的田地,分好了没就来这里。朕不必他们一路作陪。” 说完他自己上马车去了。 宛平县县城之内大致也被清过了,否则不至于稀稀拉拉的少有人影。 朱厚照是不想多追究了,他为了许多关键的事情处置不少人,这种小事就算了,还是自己快些离开为好。 王芷端坐着多多少少也有些小紧张,皇帝面色不好,她可不要触了眉头。 好在车队行驶了一会儿,朱厚照不时撩开帘子向外看到到处都是金色的麦田,心里头渐渐舒畅开来。 “朕该早点出来的。总是在深宫里待着,做一辈子皇帝也见不到这样的景象。” 这话说完,没什么回应。 朱厚照想到什么,“怎么了?吓着了?” “昨日家兄还说过我不知宫里的规矩,怕说得不对,徒惹陛下生气。” “朕出宫就是不想理会宫里的规矩。” “陛下出宫,应当是为了北直隶的百姓吧。” “与你一样,一半一半。” 王芷想到昨天自己也说过同样的话,不觉有些笑意。 “王芷,从你教会威宁伯说出的许多话看来,朕这个皇帝的心思你还是清楚的。说来说去,朕就是希望天下人都能吃饱饭。然而仅北直隶一省一地就已经如此困难,大明两京一十三省,都要完成这样的分田之事,又该有多难?” “圣意,我一个女子又哪里能猜得到,之所以能教家兄那样讲。也是因为陛下的圣意,其实早就一遍一遍的告诉了臣子,我只是信了而已。” “你讲得倒也对,朕早就告诉他们了。” “至于陛下说分田之事难做,在我看来也没什么。” “没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