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所实地查看一番。” 榆林卫指挥使名钟义飞,他倒不是什么颟顸糊涂的无能之将,毕竟杨一清在这里也任用了一些人,只不过大环境如此,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 “中丞,那您先到榆林卫去,亲眼瞧见了,您就知道我们为什么问您开口。” “是啊中丞。” 众人应和着。 王守仁说:“银子,本官是有的。” 他这一句话,所有人眼睛都张大了。 “不过朝廷拨了银子给本官,是要本官守好边疆,击退外敌。所以本官这银子得往好了用。再说的直接些,朝廷拨的银子肯定也无法顾到所有人。眼下边疆的形势又不好,为了大局,本官只能给能战者、敢战者、善战者。 只要有一支善战之师,打了胜仗,还怕缺了银子?” 王守仁看他们表情都复杂,又加了一句,“以往的陕西巡抚本官不去管他,但是本官是内阁王济之公的弟子,一张条子就可以入宫面见圣上。所以银子我说要得来,就一定要得来。” 这话说完,这屋子里的氛围才活络些。 “那成!一切都听中丞的!” “听都是可以听的,可要说打赢,现在这情况,中丞有办法打赢?” 王守仁自信的点点头,“本官有办法,你们可愿意听?” 众人相互瞧了瞧,难不成这个京师派来的白面书生还很会打仗不成? “本官以往曾跟随过王襄敏公作战,后来在福建也领过兵。不过内地剿匪与边疆作战不同,在福建,多是山地小道,兵是贵精不贵多,多了,挤不了山也无用。但在陕西,鞑靼人可能从任一一个方向进攻,所以最好是既贵精又贵多,不过这难以实现,那退而求其次,贵不了精,也要贵多。 鞑靼军队是一支劫掠的部队,他们最希望来去自如,无所阻碍。咱们就要打他这一点,叫层层设阻,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 其实王守仁不想加上最后的五个字的,但现实如此,他必须根据实际来制定策略。 继而又解释道:“一言以蔽之,鞑靼若从榆林或是花马池入陕西,我们必定无法一击以制敌,但是陕西各地都有卫所,各地的卫所要不分白天黑夜,轮番侵扰,你啃一块,我啃一块,就能令其损失惨重。” “中丞怕是有所不知,鞑靼骑兵其势如火,这侵扰一不小心就是一去不回。” “我大明难道没有骑兵?杨尚义所部就在宁夏镇。这我们知道,鞑靼人更知道。而且榆林西有宁夏,东有大同,所以他必不敢久战,也不敢深追。” “要是从宁夏再往西入寇呢?” “他也不敢。” 王守仁直接断定这句话。 “正德二年,朝廷剿套有成,宁夏还要再往西?跑出去那么远,等他再回过头来,巢穴安在?” 总而言之,这是有反击能力和无反击能力的区别,如果还是几年以前,仅仅只是一些步卒、各处边堡还破败不堪,领兵的将官甚至还会畏底不前,那鞑靼自然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可中原王朝一旦回过神来,长城东西绵延近千里,手中还握有骑兵,那就可以采取一些主动的战术。 当然,鞑靼人肯定会避开大明的精锐部队。 这就使得剩下的人心里嘀咕,尤其是榆林卫。 “中丞,宁夏、大同虽近,但整兵再出发来援也需数日之功啊,可鞑靼之兵往往一日能行百里。” 慈不掌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