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把唐莞如何抵赖,她如何认识林道人,断钗阁里如何乱了,她又如何趁乱偷刀的的经过,给绘声绘色、手舞足蹈讲了个遍。 苏碧云听了,默然不语,忽然转身,连刀带鞘,“咚”一声狠戳在小九胸口。 小九吃痛,一屁股坐倒在地,知道松雀儿当时有多疼了。 “贼囚根子!”碧云勃然变色,手持宝刀,厉声骂道,“谁告诉你,这是我那把刀了?” 小九一听,顿时愣住:确实呀!唐莞也没说那就是“伤官刀”,都是她自作主张了! “我这次叫你下山,本是要看你为人品行!”碧云指着小九喝道,“你一下山,就胡乱使钱,跟闲汉吃酒,又趁火打劫,偷人东西,如今还恬不知耻跟我邀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如何敢留你在身边了?” 小九心里说不尽的委屈,可又觉得师娘句句在理,没得辩解,只好跪下放声大哭。 碧云拧着小九耳朵,给她扯到后房,里面今日供的是孔丘孔大王。 碧云拿手指着,厉声道:“贼猴子!罚你在孔二爷面前跪一夜,明早再跟你计价!——那个,花岫!” “娘。”花岫跟过来答应。 “你今晚看好这畜生,若是她敢瞌睡,抽烂嘴巴!” “徒儿知道了。”花岫窃笑道。 小九看在眼里,悲愤交加,恨不得一头在孔二爷牌位前撞死。 ## 不提小九受罚,单道苏碧云与花岫。 骂了小九一番后,碧云只觉通身燥热,香汗淋漓,就吩咐花岫并妈子佣人,把桌子摆到外面亭子里,乘凉饮酒。 酒过叁巡,碧云轻解罗裳,倚阑侧卧,粉面微醺。花岫在一旁倒酒伺候着,开口道:“娘,莫跟九儿置气了,她一个小猴子,懂什么。能跑回来就万幸了!” 碧云轻吮酒盅,摇头笑道:“不怕你笑话,那猴子就是我的心肝脾肉儿,前世的冤家祖宗,如何敢跟她置气了?” “娘确实疼俺们。”花岫应和道。 “唉!我疼你们,又能疼到几时?”碧云叹气道,“我今番让那猴儿下山,本想让她去唐花主那里,见识下江湖上险恶——哪里想到,这猴子好手段,还真个不空手回来。那刀样式诡异,花纹清奇,不知是哪里的稀罕物,少说也要百来两银子。” “既如此,娘又何必骂她了?” “你不懂,这贼小肉儿,生来金枝玉叶,又在我这儿娇生惯养,若不吃点苦头,将来只把人情世故视作儿戏,又如何得了?” “娘教训的是。”花岫点头应承。 碧云抬眼看花岫,纤指十根,蠢蠢欲动不安分起来:“……不像你这小淫妇,聪明伶俐,又会拿小话儿体贴人,专搔人心窝里的痒痒肉儿……” 花岫红了脸,低头垂眼,连声耳语“没有的事”。 碧云盛着酒兴,一把给爱徒儿揽在怀里,双手轻抚花岫两团冰粉儿似的娇乳,低声道:“跟娘如实交代,春娥那淫妇,动了你没有?” 花岫软了腰肢,瘫在师娘怀里,轻吐娇息,柔声软语道:“小奴只是跟春娥娘学曲儿,来日唱给娘伺候,不敢有二心……” “娘不信……”碧云撩起花岫裙摆,附身脸贴藕腿,媚声道,“娘要闻闻淫妇下面小嘴儿,有没有别人胭脂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