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用。 他走到书桌边上的小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夏听南把一件件衣服随意迭好,然后放进衣柜的最里面。 徐秉然突然出声:“你为什么不穿以前的睡衣了?” 夏听南停止手上的动作,愣了一下。 “哦,你说这件白色的吗?因为买了新睡衣,这件压在底下就忘记拿出来穿了。”她把手里迭到一半的衣服重新抖开,“好像是还可以穿,不过有点旧了。” 她又问:“我身上这件是不是不太好看?” 她身上的睡衣是她前几年刚买的,很少女,上面都是粉色的花朵,单纯是她某个瞬间少女心泛滥而剁手的产品。 徐秉然:“啊。” 夏听南狐疑地看他:“啊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不太能欣赏,不过也不难看。”徐秉然自己的衣服都很简单,黑白灰叁个颜色轮着来,对于花里胡哨的衣服没有什么好不好看的概念。 她恍然大悟:“啊,所以就是没有以前那件好看的意思呗。” 徐秉然没说话,夏听南当他默认了,于是决定让这件宽大的白色体恤再次见光,她把它放在了衣柜的最上面,这样她下一次拿衣服就能看到。 房间重新恢复了表面的秩序,夏听南觉得之前尴尬的氛围消散,心理放松了一些,她坐在床边,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开始吐槽。 “徐秉然我和你说,我真的是服了我妈了,又让我去相亲。” 徐秉然伸脚用脚背碰了碰她的脚趾,避重就轻问:“脚好了没?” 夏听南掰起自己的脚看了一下,“早就好了吧,原本也没什么,现在都没感觉了。” “嗯。” “我和我妈说了,除非你脱单,否则我是不会找对象的,这是不是双赢的好方法?”夏听南又把话题绕了回来,她掀开酸奶的盖子填了填,鼻子上沾上一点酸奶。 “双赢?”他抽了张纸巾,快碰到她鼻子的时候又拐了个弯把纸巾塞进她手里,“自己擦。” “哦哦谢谢。”夏听南接过纸巾擦了擦鼻子,满不在乎地说,“对啊,我们俩共进退,要么一起脱单,要么一起单身,这样子要是被我妈骂,也是我们俩一起被骂。” 徐秉然盯着她手里的酸奶盒,讳莫如深,不知在想什么。 夏听南吸了酸奶,盒子因为液体与气体的流失,在她手里发出咔咔的清脆声音。 她的设想很美好,徐秉然短时间内不打算找对象,让他首当其冲接受她老妈的制裁,她躲在后面就清净了,压根没想到两个人一起脱单这个方案。 夏听南把喝完的酸奶丢进了垃圾桶,发出很轻的一声“咚”。 刚刚开过的窗户没有关严,夏夜无风却有蚊虫,夏听南刚想伸手拿手机,下一秒就敏锐地听到了一声令她鸡皮疙瘩四溢的嗡嗡声。 “靠!”她忍不住骂了一句,整个人差一点跳起来。 徐秉然立刻站起来看她,把窗户关严实,然后把房间里的大灯打开。 整个房间亮堂堂,妖魔鬼怪无处遁形,但狡猾的蚊子却不见踪迹。 夏听南从小就招蚊子,只要和别人站在一起,别人永远是蚊不叮,她却比孙悟空还能上抓下挠,蹦蹦跳跳地躲蚊子,当年中考完在徐秉然的高中门口等他放学,她也差一点被蚊子抬走。 徐秉然提醒说:“你别动。” 夏听南崩溃:“我不动,它咬我怎么办?!” 徐秉然问她:你没听过一个词,叫钓鱼执法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