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降临,在那暗无天日的空间里有一束光洒落一地,让人情不自禁地追随,不自禁的追赶着靠近。 没有什么意识,只是单纯的想靠近。 眼神对上顾正北那漆黑如墨的美目,只这一瞬,姜涞失去了所有意识,一双略带迷茫的大眼睛好奇地望向男人所在的方向,清澈而又单纯。 男人背对灯光站着,一张俊脸隐匿在黑暗当中,看不清表情,话一出口依旧是说不出的性感。 “不准打掉孩子,姜涞。”温和又不失威严。 “好的。”无意识的服从,姜涞只是乖乖点头,下一秒,柔软的身体被抵上墙壁,楼道里灯光熄灭,只剩房间微弱的台灯,透过门缝漏了出来,照在两人交叠的身体上。 “说你爱我。”有些可怜地将脑袋抵上姜涞肩膀,顾正北声音带上了些许不经意地委屈。 “我爱你。”无意识地回抱面前有些颤抖的身躯,顾正北感受到了,惊讶的抬头却还是对上了姜涞空洞的双眸。 “做我的女人,我会保护你。”像是下定什么决心,顾正北搂住姜涞窄小的肩膀,打横抱起,几步将人放回了床上。 “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不允许打掉。”帮姜涞的被子掖好,顾正北还是不放心地反复强调,“一定不允许把孩子打掉,不允许,不可以。” 因为以前有过姜涞突破命令答应纪元琅结婚的事情,顾正北实在是不放心,害怕一时不见,姜涞就自己把孩子打了。 对于如今的事情,不止姜涞,他也已经很累了,如果这个孩子真的失去了,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一时冲动把姜涞带走,可是那样子当年事情的真相恐怕就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如果真的那样的话,纵使他是顾正北,也不敢保证事情会怎么发展。 “不可以,我不会让你变成那个样子的。”顾正北紧紧拉着姜涞的手,不住地用力。 “疼。”被男人巨大的力气攥的生疼,姜涞不自觉的哼哼,顾正北这才意识到什么,但是还是不肯放松力气。 “不准打掉孩子,一定不可以。”对上姜涞朦胧的双眼,顾正北内心无比难受,“我的孩子,那是属于咱们的,不可以打掉孩子。” 不知道还能再怎么样强调这个命令,又担心伤了姜涞的神经,只能不停的加深这个指令,同时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这个度。 催眠术需要消耗催眠师巨大的精神力,何况顾正北还在一直强调这个命令,最近连轴转的身体开始有反应,疼痛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副作用汹涌而来。 顾正北眼前一黑,痛死过去,昏过去的前一秒,他最后看了眼自己内心最在意的女人,随即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夜狂风骤雨,在天亮时,终究褪去阴沉的色彩。夜晚无论多么黑暗,白昼总会降临,经过了催眠的身体,摒弃了一切烦恼,所以昨晚姜涞似乎休息的格外好。 雨后格外晴朗的阳光照在这个精致的海景别墅里,海风阵阵,窗外鸟语花香。 被阳光吵醒,铃声还没有响,姜涞起身舒展了舒展筋骨,淋过雨后吃了面,一夜有了抵抗感冒入侵的力气。在白日之时,不适也被压下去了。 姜涞满意地起身,却意外的看到一个未知生物躺在自己面前的地上。 精致的眉眼,白净的皮肤,顾正北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地上好像睡着一般,眉头轻皱,他的脸上带着些许复杂而难以言说的情绪。 “喂,你怎么睡在这儿……”刚刚从混沌中醒来的姜涞,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的,反而有些开玩笑的打趣,起身戳了戳他有弹性的皮肤,“你要当睡美人啊?我可不会吻你。” “喂,顾正北……” 伸手戳了戳顾正北发黑的眼圈,有什么回忆充上她的心头,黑暗与鲜血,倒在地上的人和绝望的笑容。 姜涞抱头蹲在地上,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是谁,是谁在对我笑……”姜涞无法控制有些东西浮上心头,被催眠过的思想格外脆弱,如今失去了控制,有些鲁莽的向四周冲撞,姜涞没有办法,只能任由自己被吞噬。 “别!别过来!我恨你!杀了你!不要!”两种不同的回忆在脑海不停浮动。将她几乎撕成两半。 “不要过来!”尖叫着,怒吼着,姜涞身体不受控制般的向门口冲去,却被地上的顾正北拌倒,狼狈地摔在地上。 这一脚摔得很痛,姜涞泪流满面地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到地上依旧在昏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