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上半身的疼痛, 特别是胸口处剧痛, 搅的太子想呕出一口血来, 但他却无法起身,他的下半身没有知觉。 他这是在哪?他在打猎, 对,他在打猎, 他的马受惊了,将他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太子回忆起了之前坠马的事情, 他的长风一直是养在御前的,好端端的发了疯,这是哪个弟弟对他下手了? 没错,没有什么意外,没有什么万一,不是天灾, 就是人祸, 太子都不用去想,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 他就笃定了是有人对他下手了。 蒙福端了一铜盆的热水,神色郁郁的进了殿。 从前他走在宫里,哪个宫人不是笑脸相迎,吩咐下去的事情, 那些兔崽子没有一件不抢着去做的。 如今, 看殿下一时落难, 就敢敷衍起来, 甚至都百般推脱,要不是圣上还记挂着东宫,不知道这些小人怎么落井下石呢。 去吧,这群王八蛋都去腆着脸去奉承十皇子吧,屁砸脚跟的时候,就知道好歹了。 进了殿,蒙福才放好了水盆,放了帕子进去,想要一会儿去帮着殿下擦洗的时候,就听见内殿里传来咳嗽声。 蒙福愣在了原地,他怀疑自己是幻听了,他僵硬着身子,唯恐一点风吹草动连这点可能都破坏了。 “咳咳咳,是谁,蒙福?” “殿下,殿下!”水盆被蒙福的动作打翻了,他被这惊喜冲击的手脚僵硬,眼含热泪,蒙福连滚带爬的往内殿爬去。 果然,他的殿下醒了。 “太子殿下,”蒙福一时脸上都是泪水和欢喜,几种表情一同挤在脸上。 见太子皱着眉咳嗽,蒙福想上前,一时想起殿下身上的伤,他反应过来,又要扑出去去请御医。 “蠢货,回来。”声音喑哑的说完这几个字,太子就急促的咳嗽了起来。 蒙福忙去桌上倒了些温水,太子妃守了几日,今日雪下的大了,才急匆匆的回去。 两人都是心细的人,这桌上的温水时时刻刻都备着。 小心的被扶着喂了几口水,吞咽时太过痛苦,让太子推却了剩下的水,胸部能觉出痛来,但他的下半身却毫无知觉。 “孤躺在这多久了。” 小心的擦着太子下巴上的水渍,蒙福轻声的说着,:“殿下,入冬了,京城里梅花都要开了。” 入冬了,那就是快四个月了。 默了片刻,太子没有问他的伤势如何,或者说,潜意识里先没问出口。 “是谁干的?”太子轻飘飘的问了一句,在锦被下的手紧紧的攥着了一起。 “是六皇子!”听到太子的问话,蒙福公公神色激动的喊出了声,那刻骨的恨意,比这宫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深。 是老六啊,太子心中有数了,真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他们二人争了这么多年,突然间,这嘴上不饶人,也惯爱用虚情假意对着外人的伪君子,出人预料的突然用了这一招,有心算无心,他栽的不冤! 太子的身上抽疼着,脑海里却觉得清明了些。 蒙福公公还在说着话,语气里全然是大快人心,“殿下放心,这个目无兄长,大逆不道的逆贼已经因为在围猎的那日里谋反,被圣上圈禁了!活该,他害了殿下您.” “不是他。”心中郁郁的太子突然睁开眼了,打断了蒙福那激动愤恨的倾诉,“如今,在父皇身边的是谁?” 那个藏在后面,得了最后便宜的是谁? 啊?这,不是六皇子还能是谁,六皇子动手是真的,宫中盖棺定论也是真的。 蒙福懵了一阵,但他下意识的没有反驳出声,直愣愣的回答了太子的问题,:“是十殿下,如今被圣上带在身边,是十殿下。” 竟然是老十?太子转过头看着蒙福,蒙福不敢骗他。 说起老六用同一招被圈禁的时候,太子就反应了过来,不会是老六,斗了这么久,他们两人相互之间都太了解了。 老六不会天真的觉得同一个方法能用两次的,最可能的就是,老六怕是看他栽倒在这一招上,被逼到份上了,才下意识的用起了同一个方式,在这里头,推波助澜的人还不少,他那位好父皇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