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被酒坛子砸脑袋的惨痛回忆格外深刻,由不得他不紧张。 郁谨提着酒坛子有些诧异:“五哥这是干什么?醋太酸,我喝一坛子酒漱漱口。” “漱漱口?哪,哪有用一坛子酒漱口的……”鲁王紧张得都结巴了。 他真不是害怕,也不想紧张,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啊。 低笑声四起。 齐王站了出来:“五弟就不要逗七弟了,今天他是新郎官,喝醉了可怎么办?” 鲁王心中一紧。 对啊,老七要是喝醉了会发疯的,一发疯就闹到父皇那里去了。 挨骂,扣钱,关禁闭……一连串的后续令鲁王不由打了个哆嗦。 齐王含笑举杯:“七弟,恭喜你了。” “多谢。”郁谨向几位皇子敬过酒,走向下一处。 八皇子湘王盯着远去的背影,笑着对鲁王道:“五哥,弟弟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你曾说看上七嫂了吧?” 鲁王手中酒杯直接掉在了地上,压低声音气急败坏道:“老八,你是喝多了么,翻什么旧账?” 老七还没走远呢,母老虎就隔着一排屏风,老八是想害他被双面夹击吗? 湘王摸了摸下巴,意有所指道:“弟弟就是忽然觉得七哥生辰时能打起来,有点意思。” 那个时候老七莫名其妙拿酒坛子砸老五,他还觉得这是个神经病,现在想想,或许从那时候起老七就看上东平伯府的四姑娘了吧? 如果是这样,老七与姜四姑娘之间恐怕没有那么清白…… 湘王琢磨着,一时没有注意到迎面飞来之物,待剧痛传来捂着嘴巴惨叫,就见一只酒杯摔在脚边打滚。 他这一叫,登时吸引来无数视线。 “八弟,怎么了?”众皇子纷纷问。 湘王瞪着前方,一时说不出话来。 郁谨扶着侍者稳了稳身子,转回来歉然道:“八弟,实在对不住,刚刚脚下一滑手里的酒杯就飞出去了……” 你是故意的! 湘王开口指责,却疼得说不出话来,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什么,不用往心里去?这是自然的,咱们亲兄弟谁跟谁啊。”郁谨笑笑,转身离去。 要不是大喜的日子不能见血,非把这混账的门牙砸下来。 湘王攥了攥拳。 疯子,老七真是个疯子! 他不像老五,理智让他在这种场合只能忍下来,不然闹到父皇面前谁都讨不了好。 老七这么护着媳妇?呵呵,那就走着瞧吧。 郁谨应付完宾客,偷偷揣了一包酱肘子,几乎是迫不及待向新房赶去。 姜似已经由阿蛮与阿巧伺候着换过衣裳,重新梳妆,吃了一碗小厨房特意送来的冰糖燕窝粥后整个人顿时舒坦了。 成亲是个体力活,又累又饿,她整整经历过三次,都能渡劫飞升了! “王爷。”见郁谨进来,阿蛮与阿巧齐齐施礼。 到现在两个丫鬟还有一种不真实感,盯着郁谨猛瞧。 余公子是燕王,燕王是余公子,总算踏实了。 郁谨脸一板:“你们退下吧。” 二人一走,郁谨挨着姜似坐下抱怨起来:“阿似,你那两个丫鬟总看我干什么?难不成想爬床?” 姜似差点把咽下的燕窝粥喷出来,嗔道:“胡说八道什么?” 别的男人掩饰还来不及,他倒好,比当妻子的还要疑神疑鬼。 郁谨确实十分警惕。 最近学习画册子,顺带看了不少话本子,那些误会都是男人粗心大意、女人敏感小性造成的,他可不想因任何人、任何事与阿似生出误会来。 “吃过燕窝粥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