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婆子伏地,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泪如雨下。 她女儿定然回不来了。 …… 新落成的燕王府里,郁谨总算把二牛盼了回来。 二牛一靠近,他就闻到了淡淡的肉香味,当即捏了捏二牛的脸皮,语气说不出是嫉妒还是心塞:“她对你可比对我好。” 二牛哼哼两声,示意主人赶紧把锦囊拿走。 郁谨从锦囊中取出纸条看过,越发心塞了。 很好,二牛跑一趟腿有肉吃,他就得了两个干巴巴的字:不见。 这人和狗,待遇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可这一次郁谨没有被“不见”这两个字吓住,他觉得必须得见见。 虽说不能把阿似逼得太紧,可更不能让阿似以为他对别的姑娘有意啊,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翌日秋风一阵阵凉,姜似照例去慈心堂请安,左耳进右耳出听过冯老夫人的一通数落,转头就寻了机会带着阿蛮去了租赁的宅子。 阿飞已经等在那里,见到姜似赶忙见礼。 姜似摆手示意无须多礼,开门见山问:“昨日追着少女的那两个闲汉有没有跟丢?” 第280章 我心悦的是姜似 昨日虽然经历了马车惊魂,但对姜似来说是大有收获的一天。 她找到了前世长姐提到的不该救的那个人,更令她庆幸的是因为早就未雨绸缪,安排阿飞时刻紧盯朱子玉,晴儿向他们求救时阿飞其实就藏在看热闹的人群里。 她用几粒金珠打发走两个闲汉时便向阿飞使了眼色,示意阿飞追上去。 当时她是眼瞧着阿飞不远不近跟了上去才放下一半心来,今日早早过来问话,就是要看看阿飞有没有什么收获。 可以说,让阿雅盯着晴儿是被动的防备,阿飞这一边才算主动的出击。 倘若顺着两个闲汉的来历追查下去,或许就能查清楚前世对长姐设局的是什么人,又是为了什么设局。 有因必有果,姜似坚信对方花了这么多心思绝不会是单纯看长姐不顺眼这么简单。 “没跟丢。”听了姜似的询问,阿飞笑嘻嘻道。 “人去了哪里?” 阿飞神色陡然古怪起来,不过想到为之跑腿的姜姑娘与寻常的姑娘家十分不一样,倒是没啥不能说的,于是清了清喉咙道:“跟到了金水河。” 见姜似面上没有丝毫变化,阿飞不确定地问:“您知道金水河吧?” 老老实实当木头人的阿蛮默默抬眼望天。 太知道了啊,前不久她们姑娘才去过金水河杀人放火…… “知道,我二哥喜欢去的地方。” 阿飞咧了一下嘴,默默同情姜湛一瞬。 “继续说。” “我见那两个闲汉上了一艘花船,到了晚上特意装作客人上船看了看,原来那两个闲汉是花船上的龟公……”阿飞提到“龟公”,又有些担心姜似听不明白,然而瞧着对方波澜不惊的表情又觉得自己瞎担心了。 总觉得姜姑娘比他懂得还多,这一定是错觉。 “那两个人确定是龟公?” “没错的,我还特意问了,那两个人在船上都干了好几年了。” 姜似皱眉思索起来,手指无意识敲打着桌面。 晴儿既然是对方设套送到大姐身边的,她本以为两个闲汉只是演了一场戏,没想到竟真是在花船上做事的。 难道说晴儿来到大姐身边只是巧合,后来起了害人的心思也是巧合,这一切并没有人事先安排? 姜似很快就把这个念头否定。 这世上的巧合固然很多,可是真正落到亲近的人身上,即便是巧合也要当成不是巧合对待。 事关长姐性命,容不得她疏忽。 姜似轻轻闭上眼睛琢磨:倘若她是主导这一切的人会如何做? 假作真时真亦假,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真实的部分越多,破绽就越小。 阿飞很乖觉,见姜似闭目不语,识趣不出声,直到对方睁开眼睛才问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