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也不介意,坐一边看着就高兴。 今天下午公休,他下了第四节 课就跑过来,汤老师给了他正当“名分”,池家小少爷在这交流学习来的。 他坐在汤老师对面的沙发上,看汤老师写字时指甲泛起的白色,看空调送风时汤老师发丝的飘动,看西装裤下黑色袜子包裹的脚踝,看白色衬衫的袖口里若隐若现的腕骨。 等汤老师抬头伸懒腰的时候,他才发觉,过了一下午。 汤老师对他抱歉地笑笑,走到门口将门上锁,坐在他身边,整个人靠进他怀里。 汤诗其:“你没有学习任务的话,可以和同学们出去玩啊,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池烈抱着他,左右晃动身体,哄小孩一般,“首都我都玩烂了,不如看你有意思,别把我往外推。” 汤诗其捧着他的脸笑话,“你不要给我上纲上线,怎么就成了往外推了,总有一天你也要工作,我也会出差,你要习惯啊。” 池烈有的是理,“正因为知道以后要有大段时间分开,所以才在现在抓紧啊,你觉得我幼稚?烦?” “当然不是。”汤诗其探着脖颈用脸颊去蹭蹭池烈的,“我是怕耽误你太多时间,不要总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池烈不太高兴,但汤诗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汤诗其觉得,池烈几乎把学习之外的全部时间浪费在了自己身上,没错,是浪费,在他的办公室里干坐一下午,怎么不算浪费呢。 他喜欢工作后有池烈的拥抱,却也觉得,不该因为自己“粘人”的坏毛病去耽误池烈。 他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你上午说军训限制外出住宿是吗?” 池烈所在大学要求半年以后才能申请正式走读,要想提前申请就要有一系列保证手续,比较麻烦,还要家长出面。 于是池烈只好每天夜不归宿。而军训期间加强管理,他们可能要分开睡一段时间了。 提及这件事,池烈立马愁眉苦脸,汤诗其却想趁此机会和池烈调整一下,让关系回到一个比较平衡的状态。 池烈总把他看得太重了。 “七天嘛,没什么。” 汤诗其记得,那天在办公室,他是这样说的。 当时以为,好像七天不在一起睡也没什么,中午有时候还能抽空见一面,也不是不能用手机联系。 但今天,池烈军训的第五天,却是他先撑不住了。 他现在才觉得自己当时多愚蠢,池烈是对的,往后会有各种不定因素让他们短暂分离,那么为什么不珍惜当下可以无限黏在一起的时间呢。 他觉得向伴侣表达思念不算丢脸,打扰自己男朋友睡觉也不算打扰,于是,在他失眠的深夜十一点半,还是没出息地,当天第五次,拨通了池烈的电话。 池烈大概是军训很累,平时这个时间还在精力旺盛,今天却迟了几分钟才接电话。 声音透着初醒的沙哑,“嗯?怎么了。” 害羞归害羞,汤老师从来不藏匿自己的表达,“池烈…” 他的声音里都是自己感受不到的黏腻,还有撒娇的鼻音。 他从来是不知道自己浑身散发的是什么气质,只会真真切切地传进池烈耳朵里,撞进池烈眼睛里。 “我想你了。”他这样说。 电话那头没有往常的及时回复,只有越来越明显的呼吸声,接着悉悉索索,又有轻轻地关门声。 池烈进了宿舍卫生间,汤诗其也清楚他在做什么,习以为常也顺利接受,说自己想说的,“我好想你呀。” 他已经学会了,这种时候,池烈需要他的声音,需要他说些什么上不了台面的话。 比如关键的时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