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支支吾吾地告诉他,“你趴在我身上,戳到我了。” 他眼睛睁大一瞬,随即笑了,“就这样?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汤老师眼神躲闪,“不一样。” 他觉得别扭地汤老师很可爱,追问道,“哪里不一样?场地?感觉?” 汤老师抬起眼来嗔他,也不说话,脱手要走。 他不可能就这么放人,拽着腕让人挣脱不能。 汤老师的指尖还有洒出来的几滴清粥,是粘稠的白,他脑子里画面趋向限制级,都忘了自己要干什么,紧盯着修剪整齐的指尖。 突然,他再也忍不住,往前倾身,把汤老师的指尖咬进嘴里,卷走已经凉透的几滴白粥,还不松手,婴儿似的嘬了一口。 一抬眼,汤老师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满眼写满了震惊,“你、你怎么能这样。” 池烈揉捏着汤老师的指节,“怎么这么惊讶,你答应过我的 。” 汤诗其使力回缩自己的手, 可这在池烈的力量面前如同蜉蝣撼树,他只有嘴巴辩解的份。 汤诗其:“我没答应过这个,你不要骗我。” 池烈怕他把人攥疼了,一点点松劲儿,让汤老师逃脱,撵着手指回味。 池烈:“你答应了可以牵手,我的舌头想和汤老师牵手。” 汤诗其没听过这种无赖说法,还没来得及反驳,就挺听池烈有又开始了胡言乱语。 虽然池烈已经好多了,但终究还是个小感冒的状态,感觉自己头又开始昏沉,于是靠回床头,懒散道:“昨天戳到汤老师的地方,也想和汤老师牵手。” 这下,汤老师全身可以露出来的地方都红了,腾地站起来,“你流氓!躺下休息,我出去坐会儿。”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他只得自己喂自己吃完了那一碗粥,发烧把他的味觉稿搞坏了,刚才还香甜的粥,现在寡淡得难以下咽。 池烈本来想装个两三天,借着可怜跟汤老师贴贴抱抱,可才到午后,他就装不下去了。 汤老师说他发烧了,不准开空调,于是他成功体验了一次汗流浃背。 汤老师也察觉到了他是装的,也不说别的,给他倒热水,煮热粥,盖两层被子。 直到池烈怀疑自己要从发烧转换成中暑,才抓住了汤老师给他掖被角的手。 汤诗其的笑一如往常,“怎么了?发烧的人都怕冷,再盖一层要不要?” 池烈能从他的笑里看出小小的得意,只好扮着可怜求饶,“我错了,汤老师给我开空调吧,我不烧了。” 汤诗其难得恶劣,手背贴在他脸侧,“别乱讲,脸这么烫,多休息休息。” 池烈忍俊不禁,“这是热的,一会真要中暑了,我真错了,好老师—亲老师—” 他拉着长音求人,惹得汤诗其发笑,捞过手边的空调遥控器按开。 汤诗其抱怨,“谁叫你总和我胡说八道。” 他看着得意张扬的汤老师,心里直痒痒,坐起身来,撑开被子,把站在床边的汤老师一起卷进了被子里。 他抱着汤老师的腰往后倒,汤老师一下子就随着他的力,和他一起摔在了床上。 被子里都是他闷出的热气,身上又都是汗,活像事后温存。 汤老师只当他在闹,自己也笑着,“你的被子像桑拿房一样,快点放我出去。” 下一秒,池烈紧了紧怀抱,翻身将位置倒换。他往上蹭了蹭,让自己和汤老师面对面,胸口对胸口。 他看见汤老师的笑容僵在脸上,胸腔里的跳动瞬间剧烈起来,浅红从后颈渐渐爬上耳后。 他觉得这个位置,汤老师推着他反抗的时候,一定会特别好看,和他梦里汗涔涔的样子重合。 可汤老师没有给他美梦成真的机会,只是把头偏向一边不看他,双手软软地搭在他的肩上。 声音也软软的,“你别这样。” “哪样?”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把汤老师的脖颈烫的得更红,问道:“昨天晚上是这样吗?我不记得了,汤老师帮我回忆回忆。” 汤老师嘴唇嚅嗫,不说话,或者像有什么难以启齿。 他不着急,等着,目光却一寸寸描摹着汤老师露出来的皮肤。 原来汤老师耳侧有一个小小的痣,特别不起眼,他凑得这么进了才发现。他还记得汤老师后腰也有两颗小痣,红色的。 手便不自觉地移动着,凭着印象去找后腰小痣的位置,他的手指在汤老师的后背打圈按揉,汤老师还是没怎么躲,只是瑟缩着肩膀脸红,像个任人摆弄的精致人偶。 接着是脖子,汤老师的脖颈有一道浅浅地颈纹,他觉得很好,给汤老师的漂亮添了几分真实,让他看得见摸得着。 虽然汤老师还是没能和梦里的泪眼反抗重合,但现在的样子够他在夜里添上一些新的梦。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