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缓一缓么,须知名不正言不顺,万一事情败露,唯恐生变。” 燕丹产生了些许的迟疑与担忧,他虽然被沐云篡改了一部分记忆,可并非溟灭了本性,就算燕王喜昏庸无能了一些,可终究是血脉相连的父王。 好吧,这些都是借口。 真正顾忌的终究是时日尚且短暂,唯恐稳固不了燕国内的局势。 “这点锦衣卫无需挂念,吾等只遵守沐王陛下交代的命令与期限,差一日片刻都不准,还请太子殿下谅解。” 这位锦衣卫小头目,不咸不淡的回应燕丹,语气看似恭敬,实则并没有多少营养。 事实上在赴燕国执行任务的锦衣卫们的心中,区区一个燕国太子丹,充其量就一个傀儡罢了,遵从他的命令亦或者要他死,统统都是沐王陛下一句话就可以主宰的事情,因此并未有多少真正的尊敬。 墨眉一皱,燕丹乃太子,身份尊容,自然听得出来一些隐晦的暗示,心理本能的不太开心,但却没有流露在外,只是不动神色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没说太多,锦衣卫就悄然退去。 独坐在书房座椅上,燕丹神色有些恍惚,怅然,臆想,犹豫几许终究是紧握了拳头,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双目炯炯泛着一丝果决的精光。 一个人对着空气,仿佛自说自话;“父王你可别怨恨儿臣,这天下大势注定是属于沐王陛下的,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延续燕国的一丝血脉传承而已。” 第二天起,陆续有蓟都的中央官员在家中遇害,死因各有特色,千奇百怪,诸如吃火锅噎死,纵欲而死,被疯狗咬死,被闯入的窃贼大盗杀死,各个都有理有据,证据充分,追溯源头都或多或少有锦衣卫的影子参与在内,渐渐的在朝堂内引起了一场恐慌。 一些莫名其妙的证据出现在某些官员家中,被“巧合”的搜查出来,细心者观察会得知一个雷同,这些扣上黑锅的人,基本都与太子丹处于对立面。 燕王喜若不怀疑到太子丹的头上,那才奇怪,只是一问三不知,死不承认又奈何,无凭无据,加之燕丹有大功傍身,贸然审讯苛责都会引起反对。 这是其次,关键在于另一点。 “启禀父王,儿臣刚与沐国使者,谈妥了一笔商贸协议,可以保证未来两年燕国内的雪盐,茶叶,香料,煤炭,铁矿石,黑火药等贵重商品的正常供应,税务方面……” 燕丹在朝堂之上款款而谈,神采奕奕,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自信与气魄,所言内容更让燕王喜不得不重视,顾忌。 沐国! 燕丹与沐王曾经就有过一些生意上的关系,看起来二人的私交关系还算良好,若不然,雪盐,茶叶,香料这些贵族奢侈品暂且不谈有多难大规模进口,煤炭,铁矿石,黑火药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