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黯淡,浓雾渐深。 紧赶慢赶地长安望着携手而去的两人,心里忽然一恸。 “司公,咱们就慢了一步。” 一步?司公望着手中的食盒,冷笑。 自小到大,他凡是都领先于人,让人望尘莫及,在楚辞这里也不例外,可是不知为何,他还是败给了裕泰。 究竟是哪一步错了,让他后来不管如何都追之不及,慢了一步,他憧憬的未来,都全部化作泡影。 没有了人声鼎沸,遥遥河灯在水中飘摇,星星点点的随风流出宫去。 楚辞看得心痒难耐“原来,今年除夕,大家都在放河灯?” 一盏做工精巧的并蒂莲样式的河灯从裕泰身后拿出,递给她“我给姑娘留了一盏。” 楚辞惊喜不已,转头看向身边笑容溺爱又含蓄的裕泰,吧唧一口,亲在他俊俏的脸上。 “相公有心了。” 俊白儒雅的脸当即就染上红晕,他牵过楚辞,拉到河岸,声音清冷悦耳动听“姑娘想许什么愿望?” 她望着裕泰,眸比繁星还要夺目,羞于言说“不告诉你” 点起河灯,双手托起。 楚辞心急许得快,等睁眼时,裕泰仍在双手合十,以往对人和事都看淡的人,许愿时竟然出奇地虔诚。 她静静等着,但是裕泰这个愿望貌似格外的长,半响才见他睁开眼。 楚辞打趣“相公莫不是许了十个愿望,这么贪心。” 裕泰蹲下身,将河灯郑重地放到水中,让它承载着他的愿望飘远。 红脸不好意思地说“就一个愿望,只是怕姑娘许不到,我便多许几遍。” 他仰头看向被烟雾掩盖的星空,瞳仁璀璨幽亮“若世上真有神明,望他能知晓。” 能让我与姑娘,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放完了河灯后,裕泰又拉着她去了戏园。 重走旧路,楚辞感慨良多,不过此刻已经接近黎明,戏院里不闻杂声,黑咕隆咚。 忽然间,园内戏台上敲锣打鼓,灯火通明,一袭粉色襦裙的闺门旦,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楚辞惊得失语,哑然望向裕泰。 “上回我唱得不好,这次补给姑娘。” 裕泰牵着她的手坐下,手里扛风的大氅搭在她肩上,一并搂进怀里。 水袖轻甩,台上唱的一出《莺莺传》,声音婉转动人,娇娇怯怯,羞羞欢唱。 这一桩一件地悉心准备,让楚辞为之动容,星眸眨泪,靠在裕泰宽厚的肩上。 “相公可真好” 守行与守善知趣地站远,好巧不巧,正是当年裕泰审戏《武家坡》时,楚辞蹲的地方。 “哥,看大人这样,我也想找个对食了。” 守行无言,眼眸悄悄落在一对鸳鸯身上,久久不离。 “裕泰,我每日都很想你。” 娇气地轻唤让裕泰麻了半边身子,一颗心听得更是酥颤不已,抱着人,就是太监很难坐怀不乱。 如今外衫已褪,穿得又薄,一层薄衣裹在身上,对方的体温香味发疯似的往他脑子里钻。 “我也想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