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被人欺辱。 至于未来......她早已没了未来,且走一步看一步,眼下还是本本分分伺候他,不要生出妄念,大抵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若是给他做妾,能换程家案子水落石出,那是她赚了。 程娇儿想明白这些,心情好了很多,神情也平静了下来,只是刚刚鬼门关走了一遭,此刻还很虚脱也很虚弱。 崔奕处理完政事进来,见程娇儿一双眼眸湿漉漉黑漆漆的,可怜地跟个猫儿似的,支着身子痴痴地望着他,满脸的无助又无辜,他心里蓦然就软了。 “别怕了,今后安身待在这里,我护着你,不会再有任何人欺负你。”他神情虽是严肃,话却是暖人心的, 程娇儿轻轻点了点头,心里依旧是有些怵他的,也不敢再瞧他,“谢侯爷,奴婢以后一定本本分分伺候您。” 崔奕定定看了她少许,没再多说,转身朝浴室走去。 他今夜身上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 程娇儿瞧着他的背影,脚步有些许迟疑,大户人家的通房可是要伺候沐浴的,她红了脸咬了咬唇,悄悄跟了上去。 崔奕正在解衣襟扣子,冷不丁瞧见她,微微有些吃惊。 程娇儿也不管他怎么想,顶着一张殷红的脸,迈着细碎的步子上前,羞答答垂着眸, “爷,奴婢伺候您更衣。” 崔奕性子一贯冷,也说不出旁的话,只是缓缓抬起手,她在他怀里低着头,只看到她那节雪白的脖颈,还有些许细碎的发丝黏在上面,可见是紧张得出了汗。 窗外的夜风透过翠竹穿进来,程娇儿后背有一丝的沁凉,手里的动作不由有些紧张。 她未服侍过男人,自是不太会解,他灼热的呼吸扑洒在她脖颈,程娇儿心里越发焦急。 她窸窸窣窣扯着腰带,在他腰间来回摩挲,男人的腰本就敏感,崔奕终是发出一声闷哼。 好在最后还是解开了,程娇儿额头已经渗出一层细汗,娇滴滴地吐着兰息。 她的眼睛实在是太过漂亮,像是被清洗过的宝石似的,清澈黑亮。 崔奕阅人无数,看出她是没什么城府的女子,再想起她那些遭遇,又添了几分疼惜。 他的外衫已经被褪去,露出精壮的上身,宽肩窄腰,腹肌纹理清晰,不似那等贲□□硕,也不纤瘦乏力,恰恰正好,清俊挺拔。 程娇儿不知道他是习武之人,体格比一般文臣要好,想起那晚他英姿勃发的体力,就羞得无地自容。 只剩下身的里裤,她小脸殷红一片,眼角湿润润的,束手束脚地想去解,却被崔奕给按住了。 “你去休息吧。”倒也没为难她。程娇儿悄悄松了一口气,忙溜出去了。 崔奕洗好出来,听到程娇儿在外面廊下说话的声音。 “管家,奴婢今晚睡哪?” “你睡哪儿不应该问我,而是问侯爷。”德全憋着笑打趣程娇儿。 却见程娇儿一副手脚无措的摸样,可爱极了。 崔奕在这个时候已经出来了,一边挽袖子一边问道, “西厢房不是空着吗?” 德全看到他,忙敛了神色,躬身回道, “西厢房里都放着东西呢,这大晚上的一时也整不来。” 德全就差没明说,你们俩将就一晚。 程娇儿站在一旁面红耳赤,她绷着小脸不敢去看崔奕的脸色,低声问德全, “那奴婢就跟后院粗使婆子将就一晚吧。” “那两个婆子本挤在一处,哪里能容得下你?”德全一本正经回着。 程娇儿无言以对。 崔奕却深深看了一眼德全,他这清晖园大着呢,总共有三进,怎么会找不到一个住人的地方? 德全明显在诓程娇儿。 他正要开口,德全忽然拍了一下脑袋, “哎呀,老奴今日忘了给老太爷上香,老奴赶紧去上柱香。” 老太爷是德全的救命恩人,自老太爷去世后,德全每日都要给他上香,这事崔奕是知道的, 德全成功找到借口脱身,只剩崔奕和程娇儿大眼瞪小眼。 不多时一个小丫头把她的东西收拾好送了来,程娇儿抱着包袱不知道往哪儿放。 最终崔奕妥协道,“进来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