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头顶。 她再出来的时候,闻绍手里捧着一份报纸在看,还喝起了茶。 他倒是真的打算将活儿交给自己了…… 江晚柠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心想那就让他看看自己的决心。 她端坐在桌子前,对着石臼一通猛砸,一连砸了好久,江晚柠用旁边的一个小扁勺子搅了搅香粉团,问他,“这要怎么才算是好了?” “不干也不湿。” 江晚柠:“……” 这确定说的不是句废话吗? 那包饺子的面团也不干不湿。 闻绍过来看了一眼,“继续,还没匀。” 香粉团还有明显的干粉,看上去深浅不均匀。 江晚柠点点头,继续埋头苦干。 临近正午,日头渐渐大了,闻绍将树荫下面的位置让给了江晚柠。 树荫只能遮一个石凳与小半个桌子,闻绍站在太阳下面看着她。 “你呢?”江晚柠抬头问他。 “进屋开会。”他十点半有个视频会议。 江晚柠被他这理所当然的模样弄得一愣一愣的,他要进屋开会,就把自己一个人留在户外晒着太阳做苦力? 这男人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 “我不能进屋吗?”江晚柠可不想人没追到就黑了三个度,虽然在树荫下面,可还是有紫外线。 “如果你怕我吵到你,我就回客房的桌子上继续。” “屋里桌子不够结实。”他已经霍霍掉两张木桌了。 闻绍弯下腰,仔细地给她介绍桌上另外几个器具的使用方法,“混合均匀以后你就去屋里弄。” “哦……”江晚柠抿着嘴,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目送闻绍进了屋,江晚柠锤得更起劲了,边锤边骂:“臭直男……”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闻绍出来提醒江晚柠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后者捧着托盘进屋,按照他说的将香粉团填到挤香器里,然后摇动摇臂。 很快,线香从小孔中出来,像在挤手工面条一样。 江晚柠将挤出来的线香放在模具里使其平直,再切割成一样的长短。她耐心地做了上百根,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全部弄完以后,江晚柠伸了个懒腰,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其中排列得最直最好看的一盘跑去里面。 她探出半个脑袋进了屏风,用手关节轻轻地敲了敲发出声响。 闻绍关闭了麦克风,抬眼看她,“好了就回去歇着吧。” “哦……”江晚柠撇撇嘴。 她把托盘放回去,然后不情不愿地走出了屋子。 做了一上午零工,最后就换了人家一句“好了就回去歇着吧”,太卑微了。 回屋躺了一会儿,江晚柠后知后觉地想起隔壁在修窗户。她跑过去一看,坏的窗户是卸了,不过新的没见按上,修理工人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正准备打电话询问的时候,她看见了手机里躺着的信息。 [江小姐,工人说窗户尺寸带错了,明天带新的过来。] [抱歉,还要让您在隔壁再将就一晚。] 江晚柠挑了挑眉,这怎么能叫将就呢?她求之不得呢! -- 中午刘助理来送饭的时候只看见闻绍一人在屋里,他四处张望,“闻总,那姑娘呢?” “不知道。”闻绍将桌子上江晚柠做完的线香收起来晾干,腾出地方放饭盒。 刘助理盯着盘子里的线香看了半天,“这不是您做的吧?” 略有些歪歪扭扭,不是闻绍的水平。 “嗯。” 闻绍从小开始做香,江晚柠自然没法儿跟他比,不过作为初学者来讲还不错,能沉得下心。 “嘶……”刘助理看着几个盘子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心中有了猜测,“闻总,您不会要用这招让她知难而退吧?” 闻绍收拾桌子的手一顿,抬头看他,“怎么了?” 山里无聊,要是能让江晚柠觉得他这个人也很无聊,说不定她很快就会离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