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对视了一眼,后者微微眯着眼睛,像是在嘲讽她并没有给自己解决问题。 江晚柠被他这副表情弄得有些不爽,猛地回过头又打开了门。 她插着腰,扮作一副疲惫的样子,“妹妹,别敲了,他昨天睡得晚,这会儿还没醒呢。” 为了快速送走徐一涵,江晚柠直接下了猛药,果然一句话就让她白了脸。 再次关上门,这山里总算是清净了。 大步流星地走到闻绍对面坐下,江晚柠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她走了。” 闻绍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那些话的,这会儿竟还一点都不脸红,理所当然地坐在自己对面邀功。 人这会儿是被她打发走了,但估计不出十分钟,家里问罪的电话就会打过来。 江晚柠劝他,“不过人家小妹妹一片痴心,你要是不喜欢就趁早跟她说清楚。” “早就说清楚了。” 拒绝的话反反复复说过好多遍,闻绍就差录下来拿个喇叭循环给她播放了,但徐一涵听不进去他也没辙。 手机震动了两下,闻绍瞟了一眼,电话比他预计得来得更早。他抬手将手机反过来倒扣在桌子上,问江晚柠:“你还坐着干什么?” 江晚柠瞪大了眼睛,双手撑在桌子上凑近他,没好气儿道:“好领居,我发现你这人可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我刚帮你解决了那么大的问题,你一句谢谢都没有就赶我走吗?” 她突然的凑近,令闻绍觉得猝不及防。 春日里微风撩人,随着风吹过来的是她发间香发喷雾的味道,淡淡的栀子花香。闻绍一向不太喜欢花香味,但今日他不得不承认,这味道是好闻的。 眼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就好像那夏日里轰轰烈烈开放的栀子,既纯粹又热烈。 她睡袍的领子微微张开,随着弯腰的动作向下滑落一点,露出大片的锁骨。 闻绍不自然地移开眼,同时将身子往后让,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你有事就说。” 拐弯抹角地暗示了半天,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我想让你教我这个。”江晚柠指着那个石臼。 “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拿给我的那个小盒子里装的也是香吧?你是卖这个的?” 闻绍点点头,“算是。” “那天那个是什么味道?我从来没有闻到过类似的香水味!” “沉香线香。”那次是友人的友人托他手工做的线香,由于要得急,所以来不及晾干就被取走了。 江晚柠摇摇头,“不是,我闻到的肯定不是纯的沉香。” 她是可以辨别单一的香料味道的。 “你懂香?”闻绍有些惊讶。 江晚柠立马摇头,“不懂,我只懂一点香水,没有接触过传统的香道。” 闻绍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袖子,随即递过去,“闻闻这个。” 江晚柠凑过去嗅了嗅,他衣袖上香气轻微,并不太明显。 她闭着眼睛仔细闻,继而直接用手握住了闻绍的手腕,将他的胳膊往前拽了拽,努力抓着嗅。 “也不太像,上次那个应该有类似于雪松的味道,后调还有一点点苦。” 江晚柠闻够了睁开眼,发现闻绍表情不对劲。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人家的胳膊不撒手,联想到自己刚刚闻他袖子的样子,总觉得自己像只小狗,历经千山万水终于找到了最心仪最香的肉骨头。 “抱歉。”江晚柠朝他笑了笑,她手没松,而是十分狗腿子地将他的手臂送回身侧。 闻绍不甚在意,而是夸她:“你鼻子很灵,里面有冷杉和雪松,还有零陵香,你说的苦味应该是棕榈叶。” 鼻子很灵…… 江晚柠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觉得这话更像是在夸小狗。 这半年多闻绍一直在筹备传统的香物品牌,连总公司那边的事情都很少管,直接将家搬来了清源山。 上次江晚柠闻到的是他随手配的香末,也是他调试以后,准备作为第一批新品发售的香型之一。 只是闻绍迟迟没能定下香品的表现形式,他个人偏向于更加传统的方式,做香粉或是线香,但工作室的人却觉得应该先从大家熟悉的香水和香薰蜡入手打开市场。 当然,新品进度停滞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他们设计的容器真的很难看。 “所以你是调香师?”江晚柠眼睛里闪着光,难得看上个男人,职业还正中下怀。 香香的男人谁能不爱?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个会调香的。 江晚柠觉得自己对他更上头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