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红了脸,泫然欲泣地道:“一年前,丞相回乡祭祖,我父亲接待了他,他看上了我,父亲便让我跟来伺候了。” 凤如渊一直说会明媒正娶迎她过门,可她等啊等,等啊等,始终都没有等到那一天。 “方小姐都这么大的肚子了,他竟然连个名分都没有给你?” 张夫人震惊地看着方如:“方小姐,你怕是被骗了吧!” 另外一个夫人也道:“是啊,之前府上还有一个妾室,他不给你名分倒也说的过去,如今那妾室都死了许久,他还不给你名分,恐怕也没打算让你当续弦!” 方如红着眼睛哭了起来,害怕地看着众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罢了,凤如渊是出了名的坏,当年姜夫人她大着肚子生产,他带着同样大肚子的林氏进门,七八个月之前他就骗方小姐有了身孕,还不给名分……” “我呸!这也太坏了!他的年龄,都足够做方小姐的丈夫了!” 众人都唏嘘不已,方如也懂了,泪流满面地看着众人。 众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让人搬空了梧桐院,只给方如留了必用的东西。 “夜王妃,您能不能劝劝丞相……让他给我一个名分?” 临走的时候,方如拉住了凤倾的手,低声哀求道。 凤倾轻轻地摇了摇头:“方小姐太高看我了,我自己都在凤府受苦受难多年,哪里有能力帮你?” 方如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无助极了。 凤倾知道还不到时候,转身跟众人一起走了。 刚到门口儿,凤如渊就着急地策马回来了。 他是个文官,马术从来不好,如今也是急坏了,才策马赶了回来。 凤如渊翻身下马,险些崴了脚,怒气冲冲地盯着凤倾道:“凤倾,你来凤府做什么?” 凤倾皱眉,委屈地小声道:“这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回来?” “你已经出嫁了,夜王府才是你家!” 看着堆得满满当当的几马车里都是值钱的玩意儿,凤如渊简直要气晕了:“你们这是打劫!” 张夫人看不过去了,叉着腰骂道:“什么打劫?凤如渊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拿的这些都是姜夫人的嫁妆!本来就该给夜王妃陪嫁的!如今也不过物归原主,怎么就成了打劫了!” 凤如渊怒道:“你们未经过我允许,擅自搬我府中的东西,不是打劫是什么?” 凤倾眼睛里尽是哀伤,低声叹道:“我娘临死之前说过,她的嫁妆尽数归我,可嫁妆远不止这个数,我本以为是林姨娘不让动,没想到却是父亲你……” 说着说着,凤倾拿帕子捂住了脸,悲伤地哭了起来。 众女连忙哄她,张夫人也怒道:“凤如渊,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姜末拿出了一个厚厚的账本,道:“凤丞相,这是我姑母出嫁时姜家的陪嫁,竟然姜凤两家已经不来往,还请你尽数归还。” 看着那厚厚的账本,以及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账目,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高小姐接过了账本,冷笑道:“丞相,不如我们去公堂对峙一下,然后您把账本上的都拿出来,我们把对不上的送回去?”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