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系于你一身。” 这话在唐元晴听来就像是一种威胁。 好像她不松口服软、不承认她信命,灾厄就会不断发生在她周边人的身上。 她有些恼怒,“先知大人,即便您再能预见未来,也不能随意践踏别人的人生,您的预言难道就是为了叫人顺从操蛋的命运的吗?” “可那就是我看到的未来。” 先知的声音平和了下来,可他的目光仍然紧锁住唐元晴。 “您有发布预言的权利,我也有改变未来的权利。” 热血涌到唐元晴的心头,她随手一扯,腰间的天干锁链棍就到了她的手中,灵力注入后,棍身瞬间变成了一人高的大小。 她手持天干锁链棍,目光凶狠,一步步逼近先知,直到棍头抵住了先知的喉结,狠狠地压了下去。 “先知大人,那您的神可否告诉你:我会杀了你。” 先知没有说话,任由唐元晴的天干锁链棍抵在他的喉结上。 他的喉结被摁到凹下去,周围一圈的皮肤都已经发红了,身体上的难受或许有,可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唐元晴。 先知的眼睛似乎在说:你看,你下不了手,所以这事不会成真,神自然也不会给我预言。 唐元晴在这样的对峙中败下阵来。 她当然不可能真的杀了先知,更多的是为了争一口意气,她想看到高高在上的先知露出惊恐的神情来,以此证明他不过是个神棍。 可是没有。 先知只是平和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睛里装满了从容和宁静,好像只是在容忍熊孩子不合理的要求。 “老神棍。” 唐元晴骂骂咧咧留下一句话,收回天干锁链棍转身就走。 她刚打开门,先知在身后叫住了她。 “这个世界的未来与你紧密相连,那天,你身边的半大少年是叫阿泽,对吧?他就是我选定的下任先知。” 唐元晴火了,拿起棍子又想往前冲,“老神棍,你不要太过分!要做什么你冲着我来,不要对其他人下手!” 她甚至在心底暗自猜测,先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的灵府内藏有手机,想通过要挟的方式控制住她。 就在她真的打算冲上去和先知决一死战的时候,站在门外的廖昭昭一只手就把她拦了下来。 先知缓缓地说:“我不是针对你,那小孩确实是下任先知。他应该是在北方邻水的村落长大,叫魏泽,出生在癸亥年冬月十九。” 听着先知说得头头是道的,有唐元晴知道的信息,也有她不知道的信息,她一时拿不准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又有廖昭昭在旁护着,唐元晴什么也做不了,她只默默把信息记在了心里,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什么,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她离开后,廖昭昭走上前正对着先知,刚想说话,突然,她的余光看到了什么。 廖昭昭整个人跳了起来,“你的头发!” 先知仍然站立得笔直,可是他垂至地上的乌发正一点点变白,从发梢到发根,不足十息,他的一头乌发已变得如同被白雪覆盖了一样。 不止是头发,他的皮肤、体态也变得苍老起来,脸上出现了老人斑,背微微有些佝偻。 言出法随,用寿元换预言,这是每一个先知的命运。 廖昭昭眼含泪意,用哭腔问:“你对她做出了预言?” “嗯。”先知点了点头,望着唐元晴离开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喉结,“我觉得,她或许是救世的关键。” 上一次,他在唐元晴的身上感受到了神的气息,此后就进入了「降神」状态,短暂感知到神经历过的事情,既创世也灭世的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