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 而那小拇指的尖端,血肉已不翼而飞,亚洲人特有的肤色变成了惨白,肉与指甲皆脱离开来,露出一小节白骨。 他的手掌正在白骨化。 像是印证了盛开的猜想,那些本来堆放着累累白骨的轿底,赫然以眼前的速度矮了一层。 也就是说,这些白骨在消失。 盛开看了眼远处的闻人逍,默默将手掌握成了一个拳,缩回到了衣袖里,然后说道: 这个密室也许有时间限制,我的脑子里正响着倒计时。 是的,这是一个时间密室。 而那堆消失的白骨,和他正在白骨化的手臂,都是时间走进倒计时的证明。 众人连忙再次投入寻找。 但是那六方孔明锁像跟他们作对似的,分明大到可以做花轿顶,却在这偌大的空旷之地却硬是找不到踪迹。 盛开能够感觉到白骨化的范围似乎更大了,估计已经没入了手掌处。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饶是盛开也没能遏制住涔涔淌汗的额头。 他侧过身,用完好的那只手将汗擦去,正准备继续寻找,却突然感觉他身后伸出一只手,蓦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闻人逍的脸出现在视线之中。 他看起来发现了什么,一双翡翠似的眼里的温柔重新覆上了一层冷冷的霜,看得盛开心头一慌。 你手怎么了? 盛开还想挣扎,却被男人用更大的力气拉了出来,袖子被一把扯下,盛开掩藏起来的手臂便整个暴露在空气中。 闻人逍静默不语。 半晌,他沉沉地叹了口气。 来到密室之前,闻人逍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眼下手边什么都没有,他只好将袖口用力撕了下来,然后绑在了盛开的手腕处。 那白骨化已经覆盖住了盛开整张手掌,可在闻人逍用衬衫箍住之后,奇迹般的没有再往上蔓延。 他牵着盛开的另一只手,自始至终什么话也没说。 四周本就空旷,穆黎和邵子御隔得太远,一时也无话可说,所以整个密室彰显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盛开忍了忍,没忍住喊了句: 逍哥? 闻人逍淡淡地应了声,一刀劈开了一块碍眼的石头,顷刻间这种坚定的物质便在男人的刀下化成了粉末。 盛开想要说的话顿时被堵了回去。 整个密室唯一的倒计时工具,不是落在他闻人逍身上,也不是落在邵子御或者穆黎的身上,偏偏,偏偏是盛开。 再加上过去的种种,闻人逍不得不怀疑,天幕是不是已经发现了盛开的踪迹。 是不是 又打算跟之前一样,将他洗去记忆,扔到所谓的伊甸园里,和那些毫无自主感情的模拟能量生活在一起。 这就是他自始至终都不愿意与盛开相认的原因。 再加上 盛开本身就是一个十分自我的人。 他从多年前就知道了。 也许是陷入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闻人逍握着盛开的力度越来越大,把盛开的手指捏出了一道红痕。 盛开垂下眼,笑了笑: 逍哥,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下次不瞒着你了。 闻人逍一顿,摇头道: 不是。 不是什么? 你一直都这样,我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你遇到难题,从来不会主动来找我,不管有多难,你最先想到的,都是自己先扛着。 盛开思索了片刻,没想起任何关于这些事的记忆,只好带入现在的自己,用过去的盛开的口吻说道: 因为我也是个男人啊。 是啊。 闻人逍笑了笑,但有时候,你主意太大,什么也不与我商量,让我这个老公做的很没有面子的。 盛开从善如流,接下了闻人逍递过来的台阶,说: 我错了老公,下次我一定听你的话。 闻人逍无奈地笑出了声,回过头正好撞进盛开狡黠的视线里,见他依旧神采奕奕,没有因白骨化的手而出现状况,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目光沉淀下来,眼中水色的波光仿如沉入水滴,被染上一层深深的黑。 不管天幕这次想怎么样,他一定不会如他所愿。 几人找了好半天,直到四辆轿底的白骨几乎都快见了底,那块神奇的六方孔明锁才终于被穆黎从一堆爆炸的残渣中翻了出来。 盛开本来想主动上前去拼,但一眼看见身侧的闻人逍,立马将孔明锁递了过去,说: 老公,我手疼,你来拼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