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对待对手心狠手辣绝不留情的男人, 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一个单纯的小姑娘。 大约是那个小姑娘身上的某种纯粹,是他们这些浸淫浮华社会已久的人,完全没有的品质。 而这小姑娘明显是受了家庭的影响。 宋家一家四口,个个纯粹。 而显而易见。 某个非常不纯粹,却又在某些方面极端纯粹的大魔王, 很容易被这种纯粹吸引, 也理所当然。 思及此, 江雾里了然一笑, 放了心,“这么看来,你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裴时瑾眼眸低垂,修长的指摩挲着宝蓝色袖扣,没搭腔。 倒是轻飘飘地问了江雾里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的那个小堂弟。” 因为“逼婚事件”,江雾里时常担心江家那点小资产,会不会因为小堂弟的一时糊涂,而被葬送。 毕竟,眼前这人上回生气的模样历历在目。 江雾里认识他多年,这人很少生气,即使生气也都挂着一幅斯文温柔样,一点一点蚕食对手。 没生气就已经够恐怖了。 如若真惹到他,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不巧,颜苏那小丫头是他为数不多的软肋。 那晚小姑娘哭得那么伤心,这人嘴上没说,心估计都得心疼碎了。 想到这块,江雾里心头一凛,没等开口,就又听他不徐不疾问道:“听说他是我的事业粉?” 江雾里:“?” 真要真么说…… 也无可厚非。 拢了拢长发,到底是自家人,江雾里试着帮江云起挽救一下,“当初他学医也都是因为你毕业典礼上的那番极具煽动性的演讲。” 江雾里笑笑,“因为这事儿,那小子差点没被家里打断腿。” 裴时瑾黑眸微敛,漫不经心应了声,“嗯?是么?” “是啊。你忘了吗?毕业典礼那天,你是不是还把你胸牌给他了?” 裴时瑾漆黑深邃的眸微敛,记忆里是有这么回事儿,掉过一个胸牌。 只不过,当初是在演讲时,没别好,刻着名字的胸牌什么时候掉了都不觉。 出了礼堂,有人喊他,“学长,这是您的胸牌吗?” 一个瞧上去很内秀,不善言谈的男生,胸牌上写着高一七班。 他盯着男生手里的胸牌,莞尔微笑,“谢了。” 道了谢,却并没有接过来。 被人碰过的东西,他一点都不想再要。 也不知道怎么就被理解成他给人一枚胸牌。 江雾里:“他回去后开心了很久。” 这大概就是追爱豆时的强烈心情吧。 虽然自个儿“爱豆”是个冷情冷性的,甚至根本记不得这茬事儿。 “后来你放弃学医,回国继承安和集团后,那小子好像还挺生气的。” 江雾里还想再说,眼前的男人只是弯了弯眉眼,沉思片刻,要笑不笑打断她,“原来如此。” 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反而令江雾里越发担忧。 等他去一旁接电话,江雾里心情沉重地蹙了蹙眉头。 周泽晏瞧她一脸担忧,碰了碰她,“什么情况?怎么就牵扯到你的什么堂弟身上了?” 江雾里简单跟他说了,周泽晏听完直乐,“靠,这么有勇气啊?敢跟裴三抢人?” 他跟江雾里认识最久,对江雾里口中的小堂弟略略有些印象,“你说的是咱们高中时,你家那个沉默傲娇的小堂弟?” 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周泽晏:“喜欢模仿裴三穿校服的那个小帅哥啊?” 想当初在东分念书,裴三这人穿制服时,衬衫领口永远折着小燕尾边,非常英伦风的穿衣方式。 起源于他生在伦敦,长在伦敦。 常年积累的教养之下。 结果,这人进入附中后,各项履历刷新常人认知,本人是个绝世大帅比,且家里又是那样的背景。 说被“神话”也不为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