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等到国库丰盈时才能施行。国变之后的王廷有心无力,直至今日也不一定凑出这笔巨款。” “我们的机会在哪里?” “就是这笔巨款!”李开良目光灼灼,“这可是一桩浩大工程,开山修路、开河修渠,哪里都要用上钱!既如此,燕公子何不将这工程揽下?哪怕只是片面地区。” 燕三郎挑起眉头,心中惊讶:“你是说,让我承接王廷的扩城计划?”这家伙,胆子可真大! “正是。”李开良举起茶杯一饮而尽,燕三郎亲自给他斟上了茶水,“我说王廷凑不够钱,是因为王上必然打算按惯例特派官员办理。您也知道这其中流程之繁冗、效率之低下、衔接之混乱。国库如果拨出十两银子,最后能有二两落在实干上就不错了。” “既如此,不若您主动请缨包干。只要花费不及预算的七成,王上一定会心动的。”他进一步道,“其他人想见王上一面千难万难,您可是得天独厚。再说您于他有救命助国之恩,他对您信任有加。” 燕三郎站了起来,在书屋里踱了几圈:“你要我组建队伍去接揽大活儿,但我现在欠缺管理人手。”而且缺得厉害,他连个现成的班子都没有。 “这不是问题。”李开良信心满满,“王上要实施扩城计划,至少也是明年秋天以后的事了。”卫国一年两税,秋天粮食打上来,各地才有税收入库。“我们还有整整一年时间可以筹备。” 燕三郎此时对他实是有些欣赏了。盛邑最成功的商人,想的无非也是囤积、放贷、并购、扩大规模,李开良能够跳出常规,想起承包这种天大的工程,见识和野心都比常人高出不止一筹。 “那么这一年里,你打算做什么?”在榕湖购地置业是远景规划,承揽王廷扩城计划是中期规划,燕三郎想看看李开良拿出的近景规划。 “我看勇武侯刚刚离开?”李开良不答反问,“您二位的关系很好么?” “还不错。”燕三郎也不瞒他,“从凤峡山跟到这里的交情。” “那么就是三年前国变时打下的交情。”李开良大喜,“妥了!” “哦?”燕三郎笑道,“妥在哪里?” “您还记得,褐军最初为何起义?” “当然。”燕三郎对此记忆犹新,“前卫王想打通凤崃山往东南的通道,以便向前线运兵运粮。” “已经挖了大半,但褐军起义后计划就被迫中断。不过新王上位之后,前不久又拾起了这个计划。”李开良紧声道,“王廷里反对者甚众,要我王以史为鉴,唯恐再次激起民怨。但我王和护国公仍然坚持开挖,最晚今秋之前就能修好。” 燕三郎指尖在桌上轻叩两下:“凤崃山阻隔南北,军民无以往来。这个通道一旦打通,可兴民利。” “这里头商机无限。”李开良接着就给了个“但是”,“我从护国公那里得知,勇武侯虽然赋闲在盛邑,但他还有大批人手留在凤崃山,仍是当地路霸。” “既然您和勇武侯有过命的交情,在凤崃山就有地利人和之便。”李开良脸色激动,“通道打通也正好赶上秋收,第一批粮食可以藉机贩运。从现在至秋季,如果燕公子有兴趣,我会为您组建商会、拉拔队伍,先把这一桶金赚下来再说。” 燕三郎定定看他几眼,李开良不卑不亢回望。 好一会儿,少年才耸了耸肩:“这般全盘规划,你筹谋了多久?” “年余。” “为何不献与护国公?”燕三郎没被他的蓝图冲昏头脑,“他的能量比我大得多。” “他可是护国公。”李开良清声道,“实不该再有大动作了,否则不得圣心。” 燕三郎笑了,从桌面拣起两把钥匙扔给他:“这是账房钥匙。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对外大总管了。” 李开良说得在理。韩昭已经权倾朝野,如果再去揽下榕湖计划,那是要把自己的财力扩到无远弗届。他毕竟还是臣子,还要顾虑萧宓的想法。 有些事情可为,有些事情偏偏就是护国公不能为。李开良能把这重关系都理清楚,燕三郎今后可以大为放心了。毕竟,他时常要离开国都,未必能盯紧时事。 李开良大喜,又和燕三郎说了几句话就欣然退下。 燕三郎此时虽然没有官衔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