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指的就是笃信察。 燕三郎抓着网兜:“怎么问?”这东西又发不出声音。至少,他和千岁好像都听不见。 庄南甲指了指倒地不起的人:“借他的嘴。” 好吧,那么还得由人嘴发声。 千岁抬腕,骨链如游龙,自行蹿去笃信察身上,将他捆得严严实实。而后骨链上燃起了红色的火焰。 呼地一声,火光暴涨,仿佛笃信察身上有助燃剂。 在场三人的身形都被它照亮。 “你……”庄南甲微微一惊,但随即镇定。他们的身躯羸弱,经不起火焰的炙烤。这女子的法器不凡,弹指就能将人烧成灰烬。但他们费恁大力气抓到笃信察,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就杀掉他。 果然红火也只有这一下声势嚇人,紧接着就钻进了笃信察的眼部和耳部,消失不见。 “他身上被放置一道追踪法术。”千岁说话间,火焰就熄灭了,像是从未来过,也未对人体造成损伤,“对方也有准备,抛出了这么个饵等着你吃。” 她和燕三郎互视一眼,也明白官方的追捕为何没有兴师动众了:恐怕神使是以笃信察为诱饵,要引庄南甲上钩,她才好收线抓大鱼。 千岁既然发现,红莲业火烧上几下,附著在笃信察身上的追踪术法都被烧没了。“这儿也不是久留之地。”她对两人道,“追兵很快就会清查水道。” 庄南甲倒是盯着她看了半天,看得千岁满脸不悦:“怎么?” “神使事先施术,与他共享视听。”庄南甲奇道,“你居然可以破解?” “是主动神通,自然就有破解之道。”千岁淡淡道,“这不是被动生效的吧?” “不是,必须通过肢体接触。” 当下庄南甲向燕三郎要过网兜,一把扣在了笃信察的脑门儿上。蓝光左弹右晃,就是不肯循原路回去。 庄南甲即对它道:“听话配合,或许还有生机;再敢顽抗,我直接割掉他的脑袋!”说罢一指那具闭目不醒的皮囊。 这算是什么威胁了?千岁虽觉奇怪,但不吭声。果然蓝点闪动两下,像是正在思索,随后就乖乖钻进了耳朵里。 庄南甲移开网兜,从千岁手里要过木簪,直接将它扎进笃信察的太阳穴。 这动作有点吓人。 可是说来奇特,长而尖的一截木簪扎进颅骨,居然都没有半丝儿鲜血流出。彤信察解释道:“簪子有固灵之效,让他不能再随意逃出这副身躯。” 否则蓝色光点再度逃跑,他们还得费力气抓回。 笃信察睁开了眼,第一句话就是:“神使不会放过你。” 他用力一挣,结果骨链反倒越收越紧,痛得他直翻白眼,脸色却胀得通红,仿佛全身血液都冲上脑门儿。 这句话,是对庄南甲说的。后者漫不在乎:“就凭它?” 他指了指燕三郎:“绑你过来,就是要你回答他的问题;你背叛我,其罪当诛。但若是你能令我满意,或许我会既往不咎。” 少年正在皱眉:“别把他给勒死了。”他严重怀疑千岁的骨链是蛇骨制成,动不动就喜欢勒人。他现在都能听见笃信察身上传来的喀啦声,当真是再紧一点点就要勒断骨头了。 千岁没好气道:“这木簪的用处,不就是方便行刑?”把灵体固定在身躯当中,让他们尝遍刑狱之苦。 这木簪还是庄南甲拿出来的,可见自相残杀在哪个世界都不鲜见哪。 她打了个响指,骨链稍松,笃信察长长透出一口气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