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了想又问:”这些消息传到镇北侯耳里没有?“ ”即便他现在不知,消息再有十天半月也会传到。“ 泰公公唔了一声。这样的惊天之变,盛邑哗然,卫王不可能封锁消息,所以韩昭早晚都会知晓。 可是,”早“和”晚“产生的后果截然不同。 在此事上,卫王占了先机,他希望泰公公钉死在韩昭身边,监控镇北侯的一举一动。 等了好一会儿,诡面巢蛛没有再传出人声,显然泰公公挥退了侍卫。 千岁将蜘蛛收起,轻轻吁出一口气:”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他们还盘算着怎么让泰公公尽早回都呢,现在倒好,这大太监恐怕就是死也要死在韩昭身边了。 燕三郎难得苦笑一声:”廖家谋反,我们还出了一分力呢。“ ”嗯?“她和小三这么超脱,跟廖家能扯上什么关系? ”你忘了?“他向来都小看了千岁的没心没肺啊,”我们助贺小鸢潜入天耀宫,她想干掉卫王未果。看来卫王把这笔账算到了廖太妃头上,埋下这次宫变的种子。“ 千岁轻嗤一声:”眼下形势正好,姓廖的还能失败,真是废物啊!“ 如今卫国内忧外患,褐军还纵横中部,东南前线攻打攸人的进度也不理想,国内民心浮动,正是卫王焦头烂额之时。如此良机,廖家居然没能一举竞功,千岁都替他们惋惜。 哎呀,要是他们推翻了卫王,她和小三立刻赶回盛邑,指不定能浑水里面摸摸鱼,摸出一顶嵌了苍吾石的帽子呢! 想到这里,她又气哼哼多骂一句: ”废物!“ 现在,他们或许只能寄望于韩昭能够带兵返都。“既要监察镇北侯和泰公公动向,我们就不急着离开青苓城。”燕三郎走去榻边抖开被子,和衣躺下,“明儿天亮时,我们要另找地方落脚。” 这是前线,整个青苓城实行宵禁。他不冒无谓的险,天不亮前不打算外出。“再把芊芊接回来。” 白猫也是他的家人,不能弄丢。 千岁才等上一小会儿,就听见他呼吸均匀,竟然已经睡着了。 这家伙,神经真是粗比钢丝! 她摇了摇头,伸个懒腰,一头朝着燕三郎撞去。 当然,二人没有任何碰触,她化作红烟遁入了木铃铛里。 ¥¥¥¥¥ 次日鸡鸣时分,燕三郎就睁开眼,整肃衣冠,然后从窗户翻了出去。 路上行人渐增,都要赶早起的营生。一列又一列兵丁依旧往来巡逻,但燕三郎已是一身布衣、又洗净头面,那就是青葱少年一枚,脸上还透着稚气,不会引起官家注意。 路边支起的蛇皮棚子卖早点,已经攒了不少客人。青苓城成功退敌,暂时免去了褐患,城里人不再惶惶终日,也愿意出来走动了。 燕三郎坐下来,望见几个食客挂着笑容聊天,说的无非就是廷军怎样勇猛,把褐军打得抱头鼠窜。那样绘声绘色,好像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可见,褐军在卫国中部不得人心。 燕三郎要了大碗阳春面,四只红糖发糕。发糕每个都比成年人的拳头还大,按理说最上面还要顶一颗红枣。不过青苓城被围困多时,物资奇缺,这枣儿就没了,但价格不减反涨。好在吃进嘴里甜丝丝地,很是提神。 阳春面上来了,那是比人脸还大的一个海碗。光是面条怕不得有两斤重,面上掉着两枚海米,几块笋干。因为同样的问题,店家也没有材料熬不出好汤底来,只能一切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