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角落躲起来。 千岁也不知哪里摸出一枚银针,手一伸就将它钉在针头,拿起来细看。 “大概就是这玩意儿吧。”以她明察秋毫的目力,能看清这小东西后背上还沾着一点水珠,眼下曝露在寒气里,立刻凝成了薄霜。 可尽管如此,也没有阻碍它行走如飞。 “普通水黾只能滑行于水面,真掉进水里就淹死了。”燕三郎方才可是在河流和水井里呆足了半个多时辰,“这只却还活力十足,并且也不怕酷寒。” 加上它还会变化掩护色,显然不是一般品种。 贺小鸢就在他身上偷放了这个东西,以了解他们动向。 说罢,千岁就将它扔在树枝上,一脚碾死。 “攸人进来作甚?”燕三郎关心的是这个问题,“我看他们往西去了。” 千岁也皱了皱眉:“那是皇后的住处。” 难不成他们要暗杀皇后?千辛万苦进来,要杀的也该是卫王才对。 燕三郎往不远处一指:“有动静了。” 他爬上的位置,正好可以无视中间的建筑物阻隔,居高临下监察香炉殿。 天冷,护殿的侍卫多数留在殿内,只按时划拨三、四人出来巡查。太平无事久了,办皇差的哪个不晓得摸鱼? 就在燕三郎眼皮底下,那几个走在户外来回巡视的守卫忽然呵欠连连,晃了几下就倒地不起。 他低声道:“好本事。” 比起密室,户外空气通透,想让人中毒可不容易。贺小鸢的手段,实在是高竿。 显然她先对殿内的侍卫下了手,因为户外这几人倒下之后,并没有引发任何警讯。香炉殿静悄悄地,一个人都没走出来。 这时外头倒是有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现身,把侍卫都背进殿里去,又有两人拾梯而上,往安置定星盘的密室去了。 千岁笑了:“这几个黑衣人都是人类,方才在定星图上并没有看见他们的行踪。” “看来,贺小鸢派出来的人兵分两路,一路往西,一路来控制香炉殿。”燕三郎心里明白,“她对我们的手段不大放心,还要派人盯住这里。” 看到这里,他就转身溜下树、往北走。 “哎,去哪?”她看热闹正看得不亦乐乎呢。 “找到曲云河,尽快离开。”燕三郎悄声道,“恐怕王宫今晚不太平,我不想被波及。”他和曲云河只打算偷个东西,连花花草草都不破坏,贺小鸢的人手却不像是进来游山玩水的。 难怪那女人答应得那么爽快,帮起忙来也尽心尽力。帮他们,也就是帮她自己呀。 “井边会合。”他对诡面巢子蛛道。 ¥¥¥¥¥ 几个黑衣人将董大成等三人拖进殿内,这里已经横七竖八躺着几名侍卫,有一人倒在窗下,显然开窗半途中昏迷过去。 空气中却连半点儿香气也没有。 有一名黑衣人取出个锦囊,小心翼翼对准侍卫:“鸢大人说,这样便能将毒虫请回。” 果然锦囊才开了个口子,众侍卫的衣领里头纷纷飞出小虫。这些虫子比蚊蚁还小,飞行叮人俱是无声,放倒百来斤的汉子却是轻而易举。 它们在黑衣人身边绕了几圈,似是判断要不要下嘴,但他们身上都佩戴了辟毒的药物。黑衣人赶紧扬了锦囊,它们这才不情不愿地聚拢过去,一头扎入。 这时屋外吹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