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具体了。原来这一次围剿行动的指挥者是另一名梁国大将荀培,而风立晚只是协同作战,双方参战人数超过十七万,但过程很迅速,只持续了不到十个时辰。得胜王老巢都被端了,最后走投无路,举剑自刎。 原来剿灭得胜王的最大功臣不是风立晚。春明城的权贵们心里暗笑,但表面上却是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尤其面对风老爷子时。 像千岁这样的知情人兼有心人,难免就会深想一层。 在她的撺掇下,燕三郎直接在塾里开问连容生:“夫子,那大将荀培是什么来头?” 连容生看他一眼,想起这小子曾为梁人,但离开梁国时年纪太小,没听过这些人名也属正常。“荀培也是沈钦文麾下的猛将,但他与风立晚不同,乃是根正苗红的前相之孙,同是年轻有为,今年只有二十三岁。过去几年里,他在战场上和风立晚配合多次。” 燕三郎目光微闪:“那么这次围剿的功劳?” 连容生好像明白他想问什么:“主功劳永远属于总指挥者,从来如是,勿庸置疑。”说罢,把话题引了开去,不再谈论。 回到春深堂,黄大一听就跳了起来:“黑幕,这里面绝对有黑幕!” 白猫打了个呵欠:“还轮得到你来怀疑?” 费心布局、拿到重要情报的分明是风立晚,为什么最后主功劳却被荀培所得? 这是荀培个人去抢功劳,还是上头的意思呢?毕竟,一次大型会战是群策群力的结果,必然有分工有合作。 赵丰如今住在杏花街,第三个店铺也开起来了。如今他在商户里很有名气,除了手艺好、为人谦和之外,开一家店就毁一家店的传奇经历也为众人津津乐道。 但到目前为止,这家归属于燕三郎的铺子一直很太平。 这一天又到打烊时间,赵丰关好店门走回后堂,正想给自己煮碗面条吃,一抬头却见桌边坐着个人。 这人似乎很瘦,跷着二郎腿,手按在膝盖上,也不知道在那里坐多久了。 赵丰吓了一跳,手上的烛火一晃,这人即笑道:“小心点,别把铺子再烧了。” 声音清脆,带着三分调侃,重点是还很耳熟。赵丰呆住,随即喜出望外:“九小姐!” 他往前紧走两步,烛光照亮对方眉目,可不就是风灵昭? 她一身利落的劲装,满头乌发只在脑后扎了个粗大的辫子。赵丰还注意到她靴子上沾着的黄泥,因此知道她刚从外头回来。 “嘘。”在烛火映衬下,风灵昭的目光闪亮,却竖起一指挡在唇前,“别声张,这时候我应该还在梁国南部清剿得胜王余孽。” “刀枪无眼。”数月未见,赵丰早将矜持扔开,上下打量她不停,“可有受伤?” 风灵昭笑道:“好得很,危险都让旁人顶了。” 除了风尘仆仆,她看起来的确很好,赵丰也就放下了心,目光灼灼看着她。 比起四个月前,她瘦了,好像还黑了一点。追剿得胜王的日子一定很辛苦。 风灵昭被他盯得脸皮莫名发烫,下意识坐正,轻咳一声道:“我饿得厉害,有东西吃么?” “啊有。”赵丰不假思索先应了,然后才想起自己店里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吃食,“我去隔壁铺子买。” “不用,你这里有什么我就吃什么。”风灵昭说罢站了起来,“我要洗洗脸。”骑马赶路,脸上全是灰,还有汗,也不知道这家伙干什么盯她盯得那么专注。 她顺手从缸里掬一捧清水泼在脸上。即便在昏黄的灯光下,赵丰也能看见透明的水珠沿着面庞流下,滑过纤细的脖颈,再一路往下…… 他转头不敢看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