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将春明城主推向后方,自己伸臂挡住头面。狂暴的气浪同样将他击退,但有罡气护身,他受到的损伤较小。 “敌袭!”风立晚大喝一声,“护好各位大人和车队!” 后头奔上来的亲随抬起昏迷不醒的春明城主,往外送去。风立晚长剑出鞘,大步冲向小树林。 花灯里被人动了手脚,爆炸才会如此凶猛,意在伤人,更在声东击西! 果然小树林方向也传来几声尖叫—— 原本憩在林中的女眷突然发现,河里突然钻出十余人,皆身着水靠,飞快向她们靠拢,呈包抄之势。 众侍卫立即上前迎战,兵刃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那一对母子身边的侍卫不管旁人,优先将他们推进车厢。车夫一抖缰绳,四匹马儿拉车往船桥而去。 尽快离开这里,才是上上之策。 可才奔到半路,又是轰然一声巨响,船桥正中那条船被水花炸上了半天高,落下来砸在水面上,只剩半条船了,纷纷扬扬的木屑和水花,把岸边还未来得及撤离的观众溅成了落汤鸡。 与它铁索相连的另外两条船受波及,被扯得一阵七零八落。 反正,这桥是不能通行了。 马儿受惊,人立而起,希聿聿几声长嘶。车夫忙着安抚马匹,冷不防被一箭射在肩头。 幸好这个时候,风立晚也赶到了,两刀剁下一个黑衣人的脑袋,大声道:“都出来,别让他们逃了!” 他一声令下,余下的四、五辆马车中突然钻出一群精壮汉子,一声不吭截住黑衣人的后路。 这时已有三、四名黑衣人抢上逃走的马车,将侍卫打伤,挟起那对母子。 孩子吓得哇哇大叫,但在周围一片人仰马翻中并不响亮。母亲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两人都缩成一团。 黑衣人正要往外突围,孩子的哭声传入耳中,他们终于听清了他的话:“我要娘亲,我要找娘亲!” 娘亲不是就在身边吗,他还想找哪个娘亲? 黑衣人一怔,忽然反应过来:“不好!” 也就在这时,始终缩首抱着孩子的女人突然抬起头来,一拳打在黑衣人肋下。 后者厮吼声中,她缩回了手,手背上带着一截棱形的钢尖,淌下来的鲜血都难掩其寒光闪烁。 这人的脾脏被直接戳穿,女子又回身去切另一个黑衣人咽喉。 现在任谁都明白,这对母子根本不是此行目标,而是假货了。甚至他们连母子关系都不是呢。 “陷阱,目标不在这里!”余下黑衣人大吼,“撤退,撤退!” ¥¥¥¥¥ 一连忙活了小半个月,这会儿赵丰终于有空坐下来喝盏热茶。 如今人群都集中去河边看展,该买灯的多半也都买了,虽然陆续还有客人上门,但人数明显赶不上白天。 黄大兄妹早就离开,赵丰店里的存货卖得十有九空,不仅火灾里的损失都补了回来,还小有盈余。 今晚的春明城,华灯璀璨,即便门前这条街道也是各色灯笼高高挂,一片朦胧的喜庆。 今儿忙得没空吃饭,赵丰这时才觉饥肠辘辘,到隔壁的老店买回一碗面茶解饥。炒香的芝麻盐迎头撞上热气腾腾的糜子面,空气里飘着麻酱味儿,这样提着碗沿边儿吸溜一圈,五脏六腑都慰帖了。 他坐在店里喝得正舒坦,还接待了一名临时来补灯的客人,冷不防西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赵丰一口热面茶险些呛到嗓子眼里。 来来往往的行人一下站定,跟他一同看往那个方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