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也要有命在。并且我们现在还不能肯定,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丝芽将一口尖牙咬得咯吱作响:“好!” 她有好大一笔账,要跟“弟弟”好好算一算! 千岁这才拍了拍燕三郎脖子:“有感应了,涂云山往城郊来了。” 燕三郎在涂云山身上偷放了诡面巢子蛛,只要双方相隔三十里,他们就能通过母蛛定位涂云山的位置。 他们赶回春深堂就超过了有效范围,联络一度中断,现在母蛛重新感应到子蛛的存在,那即是说,涂云山往他们这里而来! 换句话说,他往湖畔赶来了。 丝芽蛇尾一弹,啪一下站得更高。 “化形,把你的尾巴给藏好喽。”千岁不得不再度提醒她,“此事牵连甚广,你以为他会孤身前来吗?” ¥¥¥¥¥ 湖畔小镇的居民,原先基本都是千食国的平民。他们根据春明城的要求定居于此,镇子也有了新名字:温阳镇。 尽管不如春明城富庶安定,住在这里的人们依旧希望它能如同冬日的暖阳,安稳平静,带给自己生活的希望。 不过现在的温阳镇风声鹤唳。看着官差一队一队冲进来,将人群疏散,又把病患都隔离到镇子西边的房屋里,这里的人们又重新体会到在千食国的惶恐不安。 都逃到这里了,也依旧摆脱不了瘟疫的魔爪吗? 此时不知谁吼了一句:“涂家来了!” 镇民一下像是打了鸡血,疯狂前涌。驻扎于此的官差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他们拦了下来。 果然,十来息以后又有一队人马进入小镇,它前后都是官兵开道,入驻以后即从马车上卸下各式各样的器皿往屋子里搬。 有眼尖的,仿佛还看见了鱼缸。 鱼缸能做什么用? 紧接着有个少年站到空地上,对着镇民朗声道:“大家勿惊勿恐,疫疾已非绝症,只要遵从医嘱就能救治。”话锋一转,“镇老何在,请过来与我们叙话。” 镇老即是镇子里公认的,最德高望重之辈。平民迁到这里形成聚落,邻里时有矛盾,此时就需要镇老出面了。从某个方面来说,镇老的威信不输于官署。 千民都有诉求,在这当口上,的确只有与镇老交谈最能服众,也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了解情况。 很快,就有一个六旬开外的长者排众而出,走去对方屋中商议了。 …… 距此十余丈外,一户平民家中。 这家主人是一对夫妇,都被打晕了扔在主屋。燕三郎等人立在小厅当中,透过窗户往外探视。 他们选取的位置很好,从这里能清楚看到街心的动静。可是这平房本身又小又破,外头的人根本懒得往这里面多看一眼。 在那少年露面的一刹那,丝芽一下抓紧了身边的木架,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高亢: “就是他!” 咯嚓,木架一折两断。 燕三郎和千岁也在观望,同样第一时间认出了站在街心说话的少年,正是他的同门大师兄—— 涂云山。 原来,真的就是涂云山。燕三郎轻轻叹了口气,这才真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一直在身边。 丝芽周身闪过一点微亮,锚文的伪装效果消失。那个白嫩水灵的小姑娘不见了,原地只站着一个面露狰狞,双目发出红光的鲛人。 果然无论燕三郎等人如何反复叮嘱、耳提面命,丝芽在认出涂云山的一瞬那还是破功了。 她太激动,以至于锚文再也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