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放出替自己挖取灵草,而后又将他们关回粮仓,说是……晚点我们就会过来解救。” “还有呢?”沈顾心跳难止,越发气短。 “那两人采了草药,还留下回礼给木婆婆。”心腹快速道,“是一条红绳项链,坠子是个小饰物,好像铃铛形状。” 铃铛?沈顾一下睁开了眼:“把所有人都调来后山,木婆婆和那对男女,一个也不能放……” 毒气攻心,最后一个“跑”字还未吐出,他迳直晕了过去。 …… 左深率其他人围追堵截,但木婆婆还是奔入林中。 她似是很轻,马儿跑得比追兵要快。 不过在她遁入林中之前,那矮瘦汉子最后射出一箭,正中木婆婆手里的拐杖。她被箭力带得一歪,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中了!”众人欢呼不已,纵马入林。不提秘宝,就是安抚使的解药也着落在这老太婆身上,此刻救人如救火。 今晚的月色本不明朗,林中密叶浓密,四下里就是幽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木婆婆呢? 众人擎着火把分散寻找,也不见她的身影。这里头就有犬妖青戌,它化出原形四处嗅寻,乃是一头大过牛犊的青色巨犬。可是它绕着这片山地转来转去,都无线索。左深皱眉:“你的嗅觉不是一向最灵?” 却答:“除了你们,这里根本没有人味儿。” 矮瘦汉子赶到木婆婆落马的地方站定:“她在这里滚下马,还受了伤,你也嗅不到么?” 青戌摇头:“根本没有血气,这几滴的药味儿倒是很浓。” 地上没有血迹,只有两三点淡青色的水珠,与草地本身的颜色融为一体。 这就是木婆婆受伤流出来的血?左深恍然:“那老太婆不是人!你能否遁着气味追踪?” “不成,水珠就这么几滴。” 众人无法,只得分作几组,以此为中心细细搜索。 …… 人越急迫,时间过得越快。 一转眼,半宿过去,木婆婆依旧下落不明。 当然,在他们面前从未出现过的男孩和红衣女郎,同样不见踪影,安抚使沈顾却已经昏迷。 左深沾着半身露水赶回来时,见他满脸黑气,除了原本俊秀的脸庞,手脚也都已浮肿。 “解不掉?”他问沈顾从府中带出的医师,“边上就有那么多草药!” 木婆婆的药田里还有大半灵草茁壮生长呢,品种这样齐全,医师却配不出解药吗? 医师额上早都是汗珠:“毒性猛恶得很,有两种是我从未见过。最糟糕的是至少有三、四种剧毒混在一起,互相激促却又互相抑制,大人这才能活着。若是我解掉其中一种,其他毒物立刻就会要了他的命!” 沈顾一众手下的脸色都难看得紧。 安抚使身负王廷重任,可不仅是寻找黟城宝物那么简单。他要是死在这里,在场所有人大概都得给他陪葬。 医师咬了咬牙:“大人命悬一线,唯今只有一法——我可以施针将毒素都集中到他手上。只要齐腕斩断,毒素对身体的侵蚀就能减小,多拖延些时日,总能试到解毒药物。” 沈顾此刻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再不设法就要不治而亡。可他性情何等高傲,若是今后少掉一只手…… 左深下了半天决心,终于点了点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