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莲花灯。 以前是不记得了,后来又是不敢做,因为存在的已经很完美,商辞昼不知道再如何用一盏花灯去诠释讨好一个完美的人。 不过此刻他想通了,行事不必究极,喜爱自在人心。 只要容穆喜爱他,他就算做出一个歪鼻子斜眼的,那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商辞昼嘴角微微勾起,用烛火撩烧着竹骨衔接处。 容穆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商辞昼在灯下做灯的一幕,这一幕简直太熟悉了,鎏金悬灯楼的时候商辞昼也是这样披散着头发,但表情神色极不好惹,可是现在,却勾着嘴角笑的像是个傻子。 容穆动了一瞬,心里骂了一句这属狗的人就是属狗的,他前期倒是勾引了个爽快,但后来话都没一句完整说出来的。 挂逼不愧是挂逼,浑身上下都是超凡脱俗的配置,真不愧是碧绛雪说的老天亲儿子。 容穆干脆摆烂,趴在床上下巴垫着手背,就这么睁着一双幽幽的眼睛看着皇帝,脑中想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商辞昼以往敏感,这次或许心情过于愉悦,或者是做灯做的太过投入,竟然半天都没有发现容穆醒来,后来热水也烧好了,容穆眼睁睁的看着人来人往的在屏风后布置,然后商辞昼又伸手试了试水温,这才从后面转了过来。 傍晚已至,屋内因为云层积厚又有些阴暗,容穆攒了一股子劲儿,将被胡乱脱在床角的靴子扔了过去。 商辞昼下意识用手接住,下一刻就走过来出声道:“你醒了?” 容穆:“啊。” 他的音色本来是极好听的,但这个单音一出来,两个人都是微微一愣,容穆气的又翻身去找另一个靴子,商辞昼忙拦住他:“孤为你沐浴上药!” 容穆以往肯定是要狠狠的和商辞昼闹一闹,这一次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咬牙忍耐了下来,只伸出胳膊道:“搞快点。” 商辞昼半分不察,或者可以说从他醒来容穆还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放下了一部分戒心。 沐浴的过程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容穆几次疼的眼泪都落了下来,商辞昼沉默不语,后来抱他出来的时候才道:“下次孤定不会如此鲁莽,会找太医开好药材,提前给亭枝温养身体。” 容穆哑着一把小嗓子:“我谢谢你。” 沐浴艰难,上药更艰难,容穆咬着枕头红着脸蛋含糊道:“你是不是没忍住……那什么了?” 商辞昼又是一阵心虚沉默,半晌点头:“里面可不舒服?” 容穆闭眼捶了捶枕头:“你说呢?上你的药!” “……哦。” 容穆骂他他才安心,容穆不骂他,商辞昼才要心里打鼓,觉得容穆是不是又不喜欢他了。 待药上完,容穆方才的澡就像是白洗了一样,他虚弱的靠在床边,看着堂堂一个皇帝,给他亲手摆着帕子擦手擦脸。 第一次过程不太美好,但售后服务还算过得去,容穆原谅了商辞昼十分之一,清浅的呼吸喷洒在两人近处。 “亭枝,你好香。” 容穆冷酷脸:“哪一朵花被上开了都会很香。” 商辞昼:“……哦。” 他温声夸赞:“真的很好闻,亭枝真乃奇人。” 说完见容穆不理他,于是又转身将那个做成了的莲花灯给他拿过去,献宝一样放在床头。 “瞧瞧喜不喜欢,孤方才做的。” 容穆看了他一眼,拿起花灯转了一圈,上面惟妙惟肖的用金银细粉画着莲图,但商辞昼怎么可能这么大方?果不其然在每一幅各色的莲图旁,有有一条眼睛瞪的大大的小金龙。 那金龙特别细小,好像默默守候在一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