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放大、拉近, 完全成了一种无声的惊吓。 卧槽! 段青泥浑身一弹, 整个人朝后仰了仰, 险些从房顶上翻滚下去! 幸好祈周伸手上前,及时扣在他的腕间,又稳又实地紧紧抓住。 段青泥乍一抬头, 对上那一双总是淡然的眼睛,此时却染上鲜明的薄怒意味。 为何每次见我, 你都是这样的反应?祈周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能听出声音里的恨与不甘,明明能帮你的人只有我, 他顶多算个陪衬,有点野蛮身手罢了你何必对一把武器动情? 段青泥捂着胸口,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反驳道:我没对他动情! 还说没有!祈周扬声道, 要不找面镜子,照照你是什么样? 我现在是什么样? 段青泥摸摸自己的脸,确实有一点热, 可能也泛了红晕但那不是正常反应? 罢了 祈周忍了又忍,将情绪按捺下去,硬生生道:我出来一次不容易,先谈要紧事情。 段青泥神色一变,沉声道:对了祈周,你好像 我的身份已经不隐形了。祈周心知肚明,现在这个世界,有人对我的存在保留了记忆。 段青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不清楚,我自然很想找出来。可是你也看到了,以我现在的状况,三天两头难出来一次。祈周想到什么,忽然冷笑道,玉宿那个榆木疙瘩,大概也察觉到了好几次变着法子强压。 段青泥心说奇怪了,玉宿居然有这么厉害,他难道连天上的星星也会摘? 阿青!祈周抬高声线,你在同我说话,就不能专注些吗? 段青泥慌忙道:我、我没有不专注! 祈周都不想拆穿了,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像被刀子刮,一阵一阵难受。 我为了见你,冒着极大的风险。如若走错一步,受罪的是我们两个人对玉宿没有任何影响。祈周低哑地说,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失了遮掩,直接出现在主线上,是有可能灰飞烟灭的。 我 段青泥说不出话,祈周便握住他的手,缓缓贴上那张冰冷的面具,便犹如抚摸着自己的侧脸一般,力道轻而又柔。 届时你身陷险境,孤身一人,我便再不能前来相助。祈周看着段青泥的眼睛,轻声道,阿青,你希望我走吗?往后只留你和玉宿独处? 段青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祈周却作势起身,失落地道:我还是走罢,你终究是更在意他。 别、别啊段青泥抓着他道,你想要什么?我答应便是了。 祈周脚步一顿,回身道:我不信,除非你立字据。 段青泥:什么字据? 祈周狡诈地一笑,旋即飞身下了房顶,迅速从屋中取来纸和笔墨。 约莫半炷香后,段青泥双手捂脸,低头看那白纸黑字,一长串令人无比羞耻的誓言,简直尴尬得脚趾抓地,只恨不能把头埋进土里。 记好了,这可是你亲手写的。 待墨水干透了,祈周将那薄纸折一折,塞进段青泥的里衣口袋里,用力拍了拍:来,自己收好。没事拿来看看,最好是能背下来。 段青泥耳朵红了:有必要吗?这万一让玉宿撞见 祈周:撞见又怎么了? 也没怎么。段青泥耷拉着脑袋,别扭地问,字据也立好了,你现在不会走了吧? 祈周冷哼一声:看你表现。 段青泥有些无奈,却还是伸手入袖,将那不见光的宿命轴取了出来。 我的指针,已经很久没有动了,它是不是出了问题? 祈周回头瞥一眼,道:我猜,是因为你下山时间太长,所有行为举措都与主线发展无关对未来没有推动作用,所以指针停着不走。 我应该怎么推?段青泥蹙眉道,祈周,实不相瞒我在天枢山待得难受,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这什么狗屁掌门,我真不想当了能让给柳如星吗? 不能让。祈周坚决地说,这个绝不能让! 段青泥:为什么?按主线发展,我的位置本该是他的。 不行!阿青,你再忍忍忍忍就好了。祈周摁住他的双肩,一字字道,我会把他们处理干净,你便安心当着掌门,想干什么都好,没有人敢挡你路的。M.HZGjJx.cOM